特洛伊戰爭之阿基裡斯的第一次憤怒

希臘聯軍發動瞭幾次對特洛伊城的圍攻,但是這座城固若金湯,大傢都知道這座城是海神波塞冬和阿波羅修建的,希臘人怎麼也沒辦法打進來。然後希臘人就改變瞭策略,去攻打特洛伊周圍的小城邦,他們是特洛伊的盟友,削弱特洛伊的羽翼。阿基裡斯帶兵四處出擊,按荷馬的說法,他攻下瞭11做城池,12座鄰近的島嶼。其他的將領也都有所斬獲。

阿基裡斯攻占瞭特洛伊附近的一座城邦,這座城邦的國王是特洛伊大王子赫克托兒的嶽父。在那裡阿基裡斯還俘虜瞭一批少女,她們是當地阿波羅神廟祭司的女兒。 這些女俘虜就成瞭女奴,和戰利品就由戰士們來瓜分。阿伽門農得到瞭祭司的女兒,阿基裡斯得到瞭一名女祭司。他們一個是統帥,一個是得力戰將。阿基裡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令特洛伊人聞風喪膽,但是並沒有得到阿伽門農的賞識。將帥之間的矛盾反而越加升級,他們後來為瞭女俘虜的分配問題動起瞭幹戈,從而引起瞭阿基裡斯的憤怒。荷馬就把阿基裡斯的憤怒作為《伊利亞特》的主題。

阿波羅的祭司為瞭贖回自己的女兒,他手執一根和平的金杖,杖上纏著祭獻阿波羅的橄欖枝,並帶來瞭一大筆贖金,前來懇求希臘人歸還他的女兒。他向阿伽門農和全軍要求說:“阿特柔斯和阿開亞人的兒子們,讓天上的神衹保佑你們攻占特洛伊,並能平安地回到自己的故鄉。如果你們願意接受我帶來的贖金,歸還我的女兒,我將虔誠地為你們祝福。看在阿波羅神的份上,把我的女兒交給我吧,我是阿波羅的祭司!”

士兵們聽瞭他的講話,熱烈鼓掌表示接受他的要求。但國王阿伽門農卻怏怏不樂。他不願意失去美麗的女奴,生氣地反對說:“老東西,不許你再出現在我的船隻附近!你的女兒是我的奴仆,今後仍然是我的奴仆。我要把她帶到我的傢鄉,住在我的王宮裡,讓她整天給我紡織!趕快走開,別惹我發火,乖乖地回傢去!”

阿波羅神廟的祭司吃瞭一驚,順從地退瞭出來,默默地來到海岸上,向天舉起雙手,祈求說:“阿波羅啊,請聽我的申訴吧!多少年來,我為你清潔神廟,給你選擇祭品,獻祭給你,我祈求你為我報復阿開亞人,讓他們知道你的金箭的厲害。”阿波羅聽到瞭他的請求,便憤怒地離開瞭奧林匹斯聖山。他肩上背著弓和裝滿箭的箭袋,臉色陰沉地來到希臘人的軍營上空,把毒箭一支支地射下去。中瞭箭的都患瞭瘟疫,悲慘地死去。開始時,阿波羅隻是射擊牲口和狗。後來,他也射擊人,被射中的人一個個死去。營地上火化屍體的柴火日夜燃燒。

瘟疫蔓延瞭九天,第十天,阿喀琉斯受到赫拉的啟示召集會議。他征詢意見,希望請教一名祭司,一名占卜者或釋夢的人,看他們有什麼辦法可以平息阿波羅的怒火,消滅軍中的災難。隨軍預言傢卡爾卡斯,能從鳥飛中得到預兆,他站起來說,如果阿基裡斯承諾保護他,他可以詳細說明神衹為什麼憤怒。阿基裡斯叫他大膽地說出來,他可以保護他。於是他說:“神衹並不是因為我們不守誓言和不獻祭而生氣。他憤怒是因為阿伽門農凌侮他的祭司。如果我們不把他的女兒還給他,阿波羅就不會善罷甘休,他將繼續給我們降下災難。我們隻有滿足他的願望,才能重新獲得神衹的恩典。”

阿基裡斯和阿伽門農爭吵

阿伽門農聽到這話熱血沸騰,眼中閃出怒火,咄咄逼人地對他說:“你這個不祥的預言傢,從來沒有對我說一句中聽的話。你現在又來盅惑眾人,說阿波羅給我們降下瘟疫之災,都是因為我扣留瞭祭司的女兒。為瞭使士兵們免受瘟疫之災,我願意把她交出來。當然,有一個條件,我要求有一件禮物,用來跟她交換!”

阿基裡斯說:“我們從被征服的城市掠來的戰利品早已分光瞭,現在當然不能把分給每個人的東西再要回來。因此,請放掉祭司的女兒吧!如果宙斯保佑我們攻占瞭特洛伊城,我們願意三倍、四倍地補償給你!”阿伽門農生氣的對他說,“別想來騙我瞭!你以為你可以把自己的戰利品保存得好好的,而我就會順從地聽你的吩咐,把戰利品交出來嗎?不!希臘人不給我補償,那麼我就從你們的戰利品中奪取我所需要的東西。不管那是屬於埃阿斯、奧德修斯,還是你阿基裡斯的,也不管你們生多大的氣,我都不在乎。你們先去準備一條大船和祭品,把祭司的女兒送上船”

阿伽門農和阿基裡斯爭吵

阿基裡斯怒氣沖沖地說:“無恥而自私的君王吶!希臘人還有誰願意聽從你的指揮?特洛伊人並沒有得罪我,但我跟隨你,幫助你,為瞭給你的兄弟墨涅拉俄斯報仇。現在你忘恩負義,想要奪取我的戰利品。你可知道,這些都是我攻占瞭一座座城市所得到的。我一直承擔最艱巨的戰鬥任務,但在分戰利品時,你卻獲得最好的一部分。好吧,我不幹瞭!沒有我在這裡,看你能積聚多少財富!”

阿伽門農毫不讓步大聲說,“好吧,那就請便吧!沒有你,我仍有足夠的英雄;有瞭你,總是引起爭端!現在,我得告訴你,我雖然可以把祭司的女兒還給他,但我卻要從你的營帳裡領出那個國王的女兒作補償,並要讓你明白,我畢竟比你高貴,也以此警告別人,不要像你一樣違背我的意志!” 阿喀琉斯被激怒瞭。他剛想拔出劍來殺死這個阿特柔斯的兒子。正在這時,女神雅典娜悄悄地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聲說:“你要鎮靜,別動用寶劍!如果你能聽話,我將給你三倍的賞賜!”

阿基裡斯和阿伽門農爭吵

阿喀琉斯順從地把劍又推回劍鞘裡,但用憤怒的語言回答說:“你這個卑鄙的人,你何時想到應該在戰場上同希臘最高尚的英雄們一起同敵人拼鬥?當然,在這兒從一個敢於頂撞你的人手裡搶奪他的戰利品,那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我指著這根王杖對你發誓:除非根權杖能發芽抽葉,從現在起,你休想看到我再到戰場拼殺瞭!當兇狠的赫克托耳像割草一樣屠殺希臘人時,你也休想我來救你瞭。你將來悔恨不該冒犯我的尊嚴也毫無用處瞭!”其他將領們竭力勸說雙方和解,但仍然無效。最後,阿喀琉斯憤怒地對國王說:“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吧,可是別指望我會聽從你的調遣;我不會因為這個姑娘而舉手反對你或其他英雄。你可以將她帶走。可是你要記住,別想碰一碰我船上的其他財產,否則我就要你的命。”

散會後,阿伽門農命令將祭司的女兒和祭品送上船,由奧德修斯押運回去。然後,阿伽門農命令部下從阿喀琉斯的營房裡把公主帶來。他們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不情願地來到營地,他們看到阿基裡斯坐在營房門口,因為心裡膽怯,不敢開口說出他們的來意。但阿基裡斯已經猜到瞭他們來的目的,便說:“你們不必犯愁,這不怪你們,這是阿伽門農的過錯!快把姑娘請出來,交給他們帶回去!不過,我要你們在神衹和凡人面前作證,如果將來有人要我援助而遭到拒絕,那就不能怪我,而應責備阿伽門農!”佈裡塞伊斯很不情願地跟兩個傳令官走去,因為她已經愛上瞭寬厚溫良的主人。

Achilles Mourning Briseis, Nicolai Abaildgaard, 1780

阿基裡斯含著眼淚坐在海岸上,註視著深色的海水,呼喊著母親忒提斯幫助他。他說:我知道宙斯曾經欠你一個天大的恩情,求求你幫我勸勸宙斯,讓他幫我讓希臘人吃敗仗,隻有讓希臘人倒黴才能解我心頭隻恨。

果然,從大海深處傳來瞭母親的聲音:

“唉,我的孩子,是我生下瞭你;你的生命是如此短暫,但你卻要忍受這麼多的苦難和侮辱!我親自去找雷神,請他幫助你。但這不是立刻就能辦到的,因為昨天他去享受埃塞俄比亞人的獻祭,要過十二天才能回來。那時我就去找他,抱住他的雙膝哀求他!現在你暫且留在戰船附近,不要理睬他們,也不要去參加戰事。”

阿喀琉斯離開海岸,鬱悶地坐在營帳裡,兩手交叉在胸前,一言不發。

奧德修斯來到卡律塞島,帶著一船的錢(這一進一出的),還有祭司的女兒。這祭司驚喜交加,朝天舉起雙手,感謝神恩,並請求阿波羅終止給希臘人降災。果然,他的祈禱奏效瞭,瘟疫立刻停止流行。奧德修斯駕船回到營中,看到所有的病人都已復元。

到瞭第十二天,忒提斯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諾言,她穿過早晨的薄霧,從海面上升,來到奧林匹斯聖山。她看到宙斯坐在高山頂上,遠在其他神衹之上。忒提斯坐過去,按照時俗,用左手抱住他的雙膝,右手撫摸他的下巴,說:“眾神的父親喲,如果我曾經在口頭上和行動上侍奉過你,那麼請準許我向你祈求:請看顧我的兒子吧,因為命運女神要他的榮譽過早地枯萎。阿伽門農肆意地侮辱他,剝奪瞭他的戰利品,因此祈求你,萬神之父,給特洛伊人降福吧,讓他們保持勝利,直到希臘人把榮譽重新還給我的兒子為止!”

讓·奧古斯特·多米尼克·安格爾《朱庇特與忒提斯》1811年

宙斯沉默良久,一動也不動。忒提斯更親切地抱著他的雙膝,低聲說:

“眾神的父親,請準許我的請求吧;或者幹脆拒絕我,讓我知道在諸神中你最不賞識我!”

這幅畫作於1811年,他那時尚在羅馬。受學院式的正統觀念的影響,安格爾總是把神話故事和聖經題材視作自己的歷史畫的重要源泉。這幅畫如果拿開左邊那個變瞭形的忒提斯海神形象,就成瞭一幅極其枯燥的、然而細節刻畫上又十分完備的學院派作品。可是在朱庇特身旁的海中神女忒提斯的形象非常誇張的,忒提斯的兩隻手被誇張瞭,既長又柔軟,整個身體為瞭突出這個女性對朱庇特的溫存而扭曲瞭。肚臍已滑近肋骨,……然後是女人的乳房,乳頭不知怎地都靠近瞭腋窩,……"。

忒提斯纏得萬神之父不高興地回答說:“你是逼著我跟赫拉作對,走開吧,別讓她看到你!我點頭示意,算是對你的回答。”宙斯隻是以垂下眉毛示意,但奧林匹斯聖山,已經震動起來。因為宙斯是誓言之神,說出來的話必須要兌現的,天地為之作證。忒提斯滿意地離開瞭,回到大海裡。

宙斯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赫拉眼裡瞭,在眾神一起聚會的時候,赫拉就追著宙斯問,忒提斯找你幹嘛來瞭?我看見你點頭瞭,你答應她什麼瞭,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事要跟我商量阿,怎麼能瞞著我獨自作決定呢?聽罷這番話,宙斯惱羞成怒呵斥道:“你少來打聽,我是萬神之父,我想做什麼就作什麼。你不要以為我怕你,那是我讓著你。我跟你們商量是給你們面子,不要以為我所有事情必須都要跟你們商量。如果你再跟我耍什麼陰謀詭計,你是知道我的實力,整個奧林匹斯山神加起來都比不上我。”

赫拉 害怕瞭,不敢說什麼。匠神赫菲斯托斯趕緊上前拉走瞭赫拉,勸說赫拉你要在父親憤怒的時候火上加油。然後赫菲斯托斯給眾神斟酒,他一瘸一拐的樣子逗得大傢哈哈大笑,赫拉也樂瞭,緊張的氣氛緩解瞭。到瞭晚上眾神都回自己的宮殿睡覺瞭,宙斯輾轉反側睡不著,他在思考怎麼讓特洛伊和希臘兩方重新燃起戰火。讓特洛伊人出城迎敵,讓希臘人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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