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完結/2.5W字)許池雨以為薄葉安娶她是為瞭多爭份傢產,後來才知道,他是隻對她硬的起來……

1:嫁給我

“我四歲沒媽,十歲沒爸,十五歲奶奶去世,靠社會救濟活到現在,除瞭這張臉和這具身體之外,我什麼都沒有,你確定要娶我?”

五官妖艷的女人說著撩瞭一下如海藻般密黑的長發,在看到男人堅定的點頭後,笑的燦爛,那雙微微上挑的狐貍眼全是嫵媚和風情。

薄葉安看著,不自覺的動瞭動喉結。

許池雨,這個連續四年被a大評為“妖艷賤貨”的女人,當真擔得起這個頭銜。

巴掌大的臉,精致絕倫,櫻唇紅潤,小而挺的鼻子,往上是一雙無論何時都裝滿媚色的狐貍眼,即使她沒有表情時,那雙眼也能攝人魂魄。

大學四年, 不知道迷死瞭多少男人。

同樣,他也被她迷瞭三年……

薄葉安盯著女人的臉看瞭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很無禮,趕緊把視線移開,說道:“我知道這個提議對你來說很唐突,但是,隻要你答應嫁給我,以後你可以不用再擔心錢的問題,而且,我們結婚後,奶奶會分給我們一部分產業,每個月還能從傢族信托基金裡多領一百萬的生活費。”

“生活費都是你的,隨便你怎麼花,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補貼你。”

“所以,你是為瞭分傢產才想找個人結婚的?”

許池雨詫異的眼神,在看到男人臉上慌亂的表情後,逐漸變的玩味。

看來,她猜對瞭呢。

她就說嘛,薄傢的長孫,a大的風雲人物,怎麼可能看的上一個空有一副皮囊的女人。

隻不過,對於隻想爭傢產的他來說,與其娶個門當戶對的名媛在離婚時因為財產分配扯得一地雞毛,還不如找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能夠任他擺佈,即便她想對抗,也沒有那個勢力和能力,可以給他省不少的事。

許池雨想通這一點,眼底的異樣一閃而過。

她慵懶的靠在卡座上,把玩著剛做好的水粉指甲,說道:“我這個人很現實,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覺得我們確實可以好好聊一聊。”

許池雨和薄葉安談瞭半個小時,就決定答應他結婚的要求。

原因是,對方開出的條件太誘人,讓她無法拒絕。

許池雨回到宿舍將自己決定嫁人的事告訴瞭自己的閨蜜,在震耳欲聾的尖叫和不可思議的質問,以及苦口婆心的勸解下,許池雨仍然堅定不移的保持初心。

距離畢業典禮隻有一個禮拜時間,留給許池雨和薄葉安準備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他們跳過瞭訂婚和拍婚紗照的流程,直接牽手走進婚禮殿堂。

由於這門婚事不是薄葉安父母所認可的,所以即便有薄葉安的奶奶做證婚人,場面在眾多豪門婚禮之中也稍顯寒酸。

不過,這是薄葉安覺得。

對於許池雨來說,已經是盛大不已。

總體來說,許池雨很滿意這次閃婚的決定。

尤其是在念誓詞的時候,男人深情而莊重的樣子差點讓她以為他是真心的。

好在,坐在賓客席中的準婆婆用陰沉的臉色提醒瞭她的身份。

她不配。

2:新婚之夜

婚禮結束,許池雨和薄葉安送走所有的賓客,才回他們的“傢”。

三百平的復式別墅,窗上門前貼著大紅的“囍”字,看起來喜慶極瞭。

蘇池雨踢掉高跟鞋,提著裙擺直接赤足往裡走,愉悅地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你貼的嗎?”

薄葉安眉間折起一道痕,盯著女人那雙瑩白的小腳,敷衍的“嗯”一聲,彎腰把躺在地上的高跟鞋擺正,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女士拖鞋走過去放在她腳邊。

正在欣賞新傢的許池雨看到屈膝蹲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以及那雙拖鞋後,笑容一僵,歉意的說道:“抱歉,第一次來,還以為沒有拖鞋。”

薄葉安聽出她話裡的疏離感,眼底神色動瞭動,解釋:“地上涼,對身體不好。”

“看不出來,你還挺細心。”

許池雨說著,目光在樓梯處和裡面的房間逡巡一圈,問他:“我睡哪?”

“樓上。”

許池雨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直奔樓梯而去。

一隻腳踏上樓梯,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回身看他。

“對瞭,我們是分開睡嗎?”

薄葉安眉間那道痕跡加深瞭幾分,清瘦欣長的身子立在客廳,靜靜地望著樓梯處令人驚艷的女人好一會,才回答。

“我們是合法夫妻。”

默瞭默,他又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分房睡。”

“我可以接受。”許池雨笑的風輕雲淡,“一個月拿著你一百萬,這是我該做的。”

薄葉安雙唇囁嚅幾下,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看著女人消失在眼前,隻餘空氣中一縷濃鬱的芬香……

新娘妝化的重,不太好洗,許池雨費瞭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收拾幹凈。

等她從洗澡間出來,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再次感嘆男人的細心和有錢人的快樂。

薄葉安大概是不知道她用哪個品牌的護膚品,所以每個大牌的美妝產品都買瞭一套,從基礎護膚到彩妝,一應俱全,甚至還在旁邊配瞭一個美妝冰箱,許池雨卸妝的時候打開看瞭,裡面全是面膜和各類精華。

對一個沒有感情的妻子體貼周到到這個地步,足以看出男人的傢世修養,和風度。

隻是……

許池雨看瞭看空蕩喜慶的婚房,吹幹頭發,起身出瞭房間。

樓下,薄葉安從冰箱裡拿瞭瓶冰水,擰開灌幾口,等身體的燥熱被冰涼的液體沖淡,才轉身回客房,在路過樓梯的時候,碰巧遇見下來的女人。

即使沒有濃妝的裝飾,許池雨的美仍然耀眼奪目,素凈的皮膚沒有任何瑕疵,年輕曼妙的身材貼著薄薄的衣物,即使不穿內衣,也依然挺傲。

薄葉安在看到女人身上那件紅色性感的吊帶睡裙後,捏著瓶身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件睡衣,不是他買的。

薄葉安似乎意識到什麼,視線避開她,問道:“還沒睡?”

許池雨疑惑的看眼男人,在發現他紅紅的耳根後,櫻唇勾起一抹弧度,靠近他,曖昧的說道:“我在等你。”

塑料瓶被捏響的聲音猛然響起,許池雨含著無限風情的媚眼沒來得及切換成嘲笑男人的神色,便被他壓在樓梯扶手上。

他沒有碰她的唇,而是低頭咬住瞭她的鎖骨,用牙齒撕磨著。

精致清晰的鎖骨隻有一層薄嫩的皮膚蓋著,牙齒磕著有點疼,許池雨倒吸一口冷氣,蹙著柳細的眉,讓他輕點。

許池雨不知道薄葉安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他放過她的鎖骨,卻又開始啃咬她的脖頸。

許池雨半迎半拒的仰起頭,聲音難耐的說道:“葉安,輕點……”

3:我愛你

“葉安,輕點。”

“你叫我什麼?”

男人聲音沙啞低沉,黑眸中蘊含著赤裸裸的欲望,許池雨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蔥白手指描繪著他刀削斧闊般清峻的臉頰,紅唇微張,呵氣如蘭的說道:“我叫你葉安啊,不然,你想讓我叫你什麼?”

“老公?”

許池雨話落,感覺男人的呼吸加重瞭幾分。

薄葉安緊緊盯著女人美艷的小臉,被冷水壓下的那股躁動再次燒起來,甚至比開始還要嚴重。

許池雨見男人遲遲沒有動作,以為是自己不夠有魅力,當下硬著頭皮扯開男人浴袍的腰帶……

薄葉安被女人刺激的渾身肌肉收縮,臉上閃過震驚的神色。

他沒想到許池雨這麼大膽。

“把手拿出來。”

許池雨聽話的收回手,轉而脫掉男人的浴袍,玉臂摟著他的肩,貼在他的耳邊說道:“葉安,我們去房間好不好?”

“……好。”

薄葉安將許池雨放在大紅的床上,她黑色如瀑的長發,雪白的皮膚與身下的紅形成強烈的顏色反差,觸手的嬌嫩比花瓣還要惹人憐愛。

薄葉安伏身膜拜女人身上每一寸肌膚,尤其是那兩條他日夜思念的鎖骨。

許池雨不知道薄葉安為什麼喜歡她的鎖骨,她咬著唇難耐的扭動著身體,聲音嬌媚的喊他,“葉安,你換個地方親好不好……”

薄葉安如她所願,順著纖長的脖頸往上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咬瞭下她的唇瓣。

許池雨的痛呼全都化成嗚咽被男人堵住,等他親夠瞭,才轉換戰場。

許池雨皺著眉摸瞭摸自己的唇,她沒來得及感慨什麼,就被撕裂的疼拉回現實。

“葉安,你輕點啊……”

“對不起……對不起……”

薄葉安道歉的聲音有多溫柔,身下的動作就有多重。

原諒他的莽撞,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三年前,他無意間看到許池雨的身體,就對她起瞭歹心,就想這麼欺負她……

“池雨,叫我。”

許池雨睜開被男人做的眼尾發紅的眼睛,深情的望著他,喘息著喊他:“老公,我愛你……”

這個時代的“我愛你”就和大街上的破爛一樣隨處可見,泛濫到一文不值。

但薄葉安對此卻很受用。

無論真假,都讓他興奮。

薄葉安低頭吻瞭吻女人勾人的眼睛,告訴她:“我也愛你。”

“嗯……我也是……”

是真是假誰知道呢,反正許池雨是不信的。

但她願意像薄葉安一樣相信是真的。

因為兩人都是第一次,時間並不長,薄葉安結束後,拿紙幫女人擦掉體外混著血絲的白濁,然後抱著她躺下。

房間的味道有些重,許池雨不適的皺瞭皺眉,往男人懷裡蹭瞭蹭,撒嬌般說道:“葉安,你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好不好?”

“嗯。”

薄葉安開窗回來,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許池雨已經睡著瞭。

她大概是真的累瞭,也可能是剛才被弄疼瞭,即使在睡夢中,也蹙著精致的眉。

薄葉安伸手撫平女人的眉心,在昏暗的燈光下才敢貪婪的,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坦露出壓抑瞭三年的情緒。

到現在他還有種不真實感,不敢相信,許池雨嫁給瞭他,不敢相信,她就睡在他的身邊……

迷迷糊糊的,許池雨覺得自己很熱,身上像壓瞭一座山一樣沉,體內的快感疊潮般一波一波襲來,直到他抵著她釋放,她才猛然驚醒。

“抱歉,沒忍住。”

許池雨看著幫她清理的男人,長舒口氣,抬手遮住瞭眼睛。

“葉安,麻煩你下次戴套可以嗎?”

4:領證

薄葉安神色不明的答應一句,抱起渾身嬌軟的女人進瞭浴室。

“我自己來。”

許池雨紅著臉謝絕男人的幫忙,自己扶著浴缸的邊沿坐進去,薄葉安看著女人完美的身材曲線好一會,才解開腰間的浴巾進瞭淋浴間沖洗。

幹濕分離的浴室,淋浴的地方就在浴缸的旁邊,那片起不到任何作用遮擋的磨砂玻璃氤氳瞭一層水霧,白熾燈強烈的光線將男人的身影投射到玻璃上,從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精瘦的身體輪廓……

許池雨眼神繾綣的盯著淋浴的玻璃,在聽到裡面水聲停下,才垂眉斂神閉眼假寐。

薄葉安擦著頭發出來,看到女人恬靜的容顏,清雋的臉上神色逐漸變得溫柔。

他將毛巾扔在洗手臺上,拿瞭條新的浴巾走向她……

許池雨聽著男人靠近的腳步聲,沒敢動,直到他把她從水裡抱出來她才慵懶的睜開眼睛,親密的摟著他的脖子,聲音沙啞無力的問他:“幾點瞭?”

“差十分鐘六點。”

哦吼,他這是一晚上沒睡。

不就是結個婚,破個處嘛,至於這麼激動嗎?

許池雨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男人,摸瞭摸他紅紅的耳朵,笑的風情萬種,“看不出來,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還是個清純少年。”

被女人摸過的地方像是有股電流竄過,薄葉安身體緊繃瞭一下,看向女人的眼中有震驚,還有淺淡的害羞。

薄葉安性成熟後,最容易動情的那幾年腦子裡全是許池雨已經發育好的、完美的曲線畫面,眼裡再看不進任何女人。

即使後來身邊的兄弟嘲笑他性無能,帶他去夜場找樂子,但隻要一碰那些女人他就軟瞭。

試過幾次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隻對許池雨石更的起來這個殘酷的事實。

從那之後,他就像個變態一樣,貪戀著許池雨的一切……

“老公,你有沒有在聽?”

“什麼?”

薄葉安猛然回神,微低下頭看著妝容精致的女人,歉疚的說道:“抱歉,剛才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許池雨幫男人整理著衣領,狐疑的看他一眼,說道:“我說如果我在你爸媽面前下不來臺,記得幫我解圍。”

“嗯,好。”

“那我們走吧。”

按照薄傢的規矩,新媳入門第一天要去薄傢問安,所以,許池雨和薄葉安一大早便起來瞭,開車去薄傢老宅。

一路上許池雨都很忐忑,生怕薄葉安的父母會刁難她,為此,想瞭很多套應對方案。

誰知,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對策並沒有派上用場,因為薄葉安的父母根本沒有見他們,隻有薄老夫人礙於面子傳召瞭他們幾分鐘。

不過,最後也沒讓她敬茶,就將兩人打發瞭出來。

這是明擺著告訴她即使她和薄葉安辦瞭婚禮,薄傢也不認她這個媳婦。

說不難受是假的,但是許池雨想想每個一百萬的生活費,就什麼也不抱怨瞭,反倒是安慰薄葉安讓他別在意。

薄葉安眸色幽深的看眼還有心情玩手機的女人,自責道:“作為你的丈夫,讓你受這種委屈,我很抱歉,我會和爸媽奶奶他們再溝通這件事的。”

許池雨無所謂地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他們這麼做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們隻是辦瞭場婚禮,不是合法夫妻,這兩者的區別大概就是,我們現在對外界來說是屬於“合法”的包養與炮友的關系。”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許池雨說著看向男人,然後才發現他臉色黑的嚇人。

怎麼好端端的生氣瞭呢?

是她剛才的描述不夠準確嗎?

許池雨把手機收起來,幹巴巴的咽瞭咽喉嚨,準備給男人道歉,就聽見他意味深長的說瞭句,“你說的對。”

“對什麼?我們的關系?”

“戶口本在你手裡嗎?”

許池雨頓時笑瞭,“何止在呢,我就是戶主,戶口本上就我一個人的名字,怎麼?你想進我的配偶欄?”

薄葉安低沉的“嗯”一聲,平靜的告訴她:“我先送你回傢,再去取戶口本,下午我們去領證。”

許池雨:……

車廂瞬間陷入沉默,前方路口剛好是個紅燈,薄葉安將車停穩,解開安全帶飛快地親瞭口一臉木訥的女人,鄭重的說道:“許池雨,和你結婚,我是認真的。”

5:合法瞭

薄葉安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許池雨慰問完昨日婚禮上的失蹤人口後就被他接上去瞭民政局。

拍照,填表,蓋章,宣誓,所有的流程一氣呵成。

許池雨坐上回傢的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雲裡霧裡的狀態。

這就登記瞭?

合法瞭?

薄葉安看眼旁邊的的女人,她那雙勾人的眼睛此刻全是茫然,艷紅的小嘴微抿著,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問題。

薄葉安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爭取讓自己語調聽起來沒有太大的起伏,才敢開口:“把結婚證給我吧。”

“不行!”

許池雨將小紅本本抱在胸前,警惕的看著男人拒絕道:“我要自己拿著。”

開玩笑,把結婚證給他,豈不是等於讓他掌握瞭命脈瞭?方便他離婚。

許池雨的態度很是堅定,薄葉安以為她很重視他們的證件,便沒有強求,誰知,他這邊還沒欣慰起來,就聽見女人耿直的說道。

“我可以把你的那本給你,等你想離婚的時候來找我談,我再拿出來,否則,免談。”

許池雨話落,車廂內的氣壓猛然降低。

男人臉色有些陰森。

許池雨:……

她好像又惹男人生氣瞭……

這樣下去,他還能每個月給她一百萬嗎?

許池雨心情復雜的嘆口氣,冷靜下來冥思苦想該怎麼哄薄大少爺開心。

薄葉安將車開進車庫,解開安全帶,往後調瞭調座椅,還不等他發話,女人已經跨過置物盒坐在他腿上。

空間有限,許池雨隻能曲著腿坐在男人身上,吻住他的唇,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女人凹凸有致的身體,淡淡的體香,讓薄葉安迅速有瞭感覺。

除瞭許池雨拉開他的拉鏈時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昨晚還是新手的男人,今天就已經駕輕熟就,技術提升瞭不止一個檔次。

許池雨被男人頂的顛簸著,披散的長發跟著她身體的節奏搖擺出優美的波度,捶打著她光滑的背脊。

做到一半的時候許池雨才想起沒做措施,她想提醒他,但又不想擾瞭他的興趣,隻好作罷。

三次而已,她應該不會那麼倒黴……

6:事情敗露

許池雨和薄葉安領證第二天便踏上瞭蜜月旅行。

因為是蜜月加畢業旅行一起進行,所以,許池雨的規劃是在不缺錢的情況下拿出一個月的時間來放松。

薄葉安被許池雨迷的上頭,隻有答應的份,哪能拒絕。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就在兩人結束巴黎之行,準備飛毛裡塔尼亞的時候,薄葉安在機場接到瞭薄嗪夫婦的電話,怒氣沖沖的勒令他們即刻回國。

手機的音量低,也擋不住電話那頭近乎咆哮的聲音。

許池雨光聽聲音,都能感受到薄葉安父母對兩人私自領證一事的憤怒。

“抱歉……”

“沒關系,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許池雨善解人意的道:“我們回傢吧。”

“認錯態度好點,說不定還能爭取減刑。”

薄葉安深感愧疚。

婚禮辦的馬馬虎虎,就連蜜月旅行也要被迫結束。

十二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槭城國際機場,許池雨和薄葉安從機場出來,便被薄嗪夫婦派來的保鏢圍住。

“少爺,請跟我們回去。”

是福不是禍。

這事,總是躲不過去的。

“走吧。”

“對不起少爺,夫人說隻讓您一個人回去。”

薄葉安聞言,清峻的臉上浮現一抹慍色。

氣氛陡然變得緊張。

劍拔弩張的氛圍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許池雨不想成為大傢的八卦制造機,主動讓步,“我沒事,你去吧,我在傢裡等你。”

薄葉安不放心的看著體貼大度的女人,再三確認後才跟著保鏢走瞭。

薄傢的車子離開後,許池雨沒有多做停留,打車回傢。

半個月沒回來,小別墅內很幹凈,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

許池雨感慨句“有錢就是好”,將行李放在衣帽間,換上睡衣,洗個澡,眼罩一帶,躺床上倒時差去瞭。

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僅靠別墅區的燈帶照亮。

別墅內,靜的落針可聞,沒有絲毫聲響。

許池雨喊句“葉安”,過瞭會,沒人應,就知道他還沒回來。

情況不妙啊。

看來,領證的事徹底惹怒瞭薄葉安的父母……

許池雨良心未泯,給男人發條信息關懷一下情況,然後起床去做飯。

解決傢庭矛盾固然重要,但也不可忽視五臟廟。

可能是從小餓怕瞭,所以許池雨格外重視吃。

薄葉安的疲憊在看到廚房忙碌的女人時,頃刻消散。

她的背影很直,纖細有致,黑色卷發隨意的綁在腦後,露出白嫩的後頸,圍裙的帶子系在她不過巴掌寬的腰上,與真絲睡裙背部的絲帶幾乎融為一體,往下是堪堪到大腿的裙擺……

薄葉安眼底神色暗瞭暗,解著襯衣,走向她。

“啊!”

“是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走路沒有聲音?”

許池雨被嚇得驚魂未定,放下菜刀,捂著撲通撲通直跳的胸口,不悅的埋怨男人。

“剛回來,抱歉,嚇到你瞭。”薄葉安說著,鼻尖額頭在女人頸窩蹭瞭蹭。

貼的那麼近,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清雅的體香。

讓人著迷。

薄葉安小腹發脹,欲望蠢蠢而動。

許池雨感覺到有個堅硬的東西抵著她的後腰,作為一個已婚少婦,她很清楚那是什麼。

從結婚到現在,半個多月的性生活,讓許池雨對男人旺盛的精力和持久的體力有瞭足夠的瞭解。

飯,一時半會肯定是吃不瞭瞭。

許池雨被男人撩撥的渾身發軟,她在自己失去理智前關瞭火……

7:白感動一場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後,薄葉安主動包攬瞭做飯的事。

許池雨躺在沙發上,看著男人肌肉線條漂亮的後脊,提出自己的質疑:“你會做飯嗎?”

薄葉安的穿衣的動作有片刻的遲鈍,“會的……吧。”

許池雨:……

她從男人不確定的聲音中聽出瞭今晚要吃外賣的命運。

果不其然。

十分鐘後,伴隨著叮叮嗙嗙的聲音,廚房飄出瞭某種食物燒焦的味道。

這種味道兇猛無比,一經產生便迅速占領整個別墅。

許池雨是個不挑食的人。

但是,她再不挑食,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就在許池雨打算阻止男人繼續浪費食物,污染空氣的時候,薄大少爺主動放棄瞭。

“要不,點外賣吧……”

許池雨控制住自己想瘋狂點頭的沖動,眉眼含笑的看著無措的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此刻的模樣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

“別笑。”

“沒笑。”

許池雨拉住男人的手細細觀察,確定沒受傷才放心。

薄葉安是薄傢的長孫,又是薄嗪夫婦唯一的兒子,其珍貴程度不亞於大熊貓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薄老夫人不喜歡她,也願意紆尊降貴的給他們當證婚人。

想想也是諷刺,槭城有的是千金名媛想嫁給他,他卻獨獨挑瞭她。

不知是他眼拙,還是真的如他所說,他愛她。

許池雨嘆口氣,把玩著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悠悠的說道:“拿筆的手,以後就別碰廚具瞭。”

薄葉安表情一僵,很是尷尬。

其實,他連泡面都不會煮,更不要提洗衣做飯。

旅遊的這半個月,全是許池雨在照顧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背包、照相、拿手機……

“一個傢,隻有一個人在支撐會非常辛苦。”

許池雨心臟一顫,看向男人的眼神微微發抖。

他這意思是想和她……

“明天我聯系傢政找個保姆,以後這種事,你不用上手。”

許池雨:……

麻蛋。

白感動一場。

還以為他要和她一起撐起這個傢。

結果人傢就是想找個保姆。

許池雨眼底閃過一絲譏諷,驀然松開男人的手,“趕緊點飯,餓死瞭!”

薄葉安敏銳的捕捉到女人話裡的不悅,眉心微蹙,“爸媽讓我們離婚。”

“我拒絕瞭。”

“我說過,和你結婚,我是認真的,許池雨……”

薄葉安說著,走到女人的面前,俯身逼近她,盯著她那雙魅惑人心的眼睛,問道:“你呢?”

許池雨不敢直視男人深邃的眼睛,視線落在他淺粉的唇上,意味深長的道:“我剛才表現得還不夠認真嗎?”

她指的是做噯的時候。

薄葉安的心同他的眼神一樣,瞬間跌到谷底。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整個晚上薄葉安都鬱鬱寡歡,並決口不提在他拒絕離婚後發生的事。

許池雨問的乏瞭,也就作罷,反正一切自有天定。

所以,第二天,對於薄葉安母親的到來,她一點都沒覺得驚訝。

這是婚後第一次和薄葉安母親見面,許池雨恭敬的將尊貴優雅的女人迎進客廳,客氣的問她要喝點什麼。

榮歆精明的眼睛掃一眼旁邊姿容張揚的女人,冷冷的道:“我來的是我兒子傢,不是咖啡店。”

意思是她的行為舉止上不得臺面?

“抱歉,我以前在奶茶店兼職習慣瞭,一時沒改過來,讓您不舒服瞭。”

榮歆冷哼一聲,將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

許池雨心裡一驚,腦海裡浮現一幕狗血言情小說劇情。

比如:給你一千萬,離開我兒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許池雨覺得自己會很幹脆答應,誰料,現實並非如此。

榮歆給她的是一份個人資料。

“你的身份配不上我兒子,這是你的新身份,我希望你能一字不錯的背下來。”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許池雨在心裡鄙棄的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資料看瞭看,表情漸漸的不受控制……

“薄夫人,沒必要把名字都改瞭吧?”

“斬草除根,隻有蘇池雨死瞭,才不會有人翻舊賬。”

榮歆陰冷的聲音讓許池雨渾身冰涼。

她覺得,薄葉安的母親不是想讓她改名換姓,以新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大傢眼前。

而是真的想殺瞭她。

“不可能,您的任何條件我都可以接受,唯獨這一條不行。”

“媽,您怎麼來瞭?”

男人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客廳裡兩個女人神色皆是一變。

“葉安,你怎麼回來瞭?”

許池雨溫婉嫻淑的看著闊步走來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身後。

“忘記帶電腦瞭,回來取,你去幫我拿過來。”

“你的書房我不好進去,還是你自己去拿……”

“我在樓下等你。”

男人的語氣強硬,不容置喙,許池雨勉強維持著笑容點頭,側身從他身邊過去,直奔樓上。

因為害怕樓下的母子兩人會起爭執,許池雨的動作很快,拿瞭電腦便趕緊下去,沒想到還是慢瞭一步。

“媽呢?”許池雨看著剛從外面進來的男人問道。

“臨時有事,回去瞭。”

“葉安……”

“媽的話你聽聽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薄葉安接過女人手裡的電腦,順勢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近一些,低頭吻住她艷紅的唇。

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怕白日宣.淫不好,薄葉安隻碰瞭碰便松開懷裡的女人。

“好好在傢休息,等我回來。”

“晚上約瞭朋友,你……”

“我去接你。”

薄葉安用指腹按瞭按女人泛著水光的唇,眼底神色濃鬱而壓抑。

許池雨發現後,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快走吧,晚上再聯系。”

“好。”

8:你吃醋瞭

緋色是霖市最大的夜場所銷金窟,作為薄傢名不副實的少奶奶卻每月拿著上百萬生活費的許池雨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麼,所以,她大手一揮訂瞭個尊貴的VIP包間,給好友賠罪。

酒過三巡,許池雨被於梔和關懷灌瞭不少的酒,中間撐不住出去透口氣。

許池雨問瞭工作人員露臺的方向,然後朝那邊走去。

路過旋轉樓梯時,餘光不經意瞥見正在上樓的男人。

他穿的還是早上出門時那套制作精良的黑色西裝,隻是身邊陪著位身材高挑,一襲白裙仙氣飄飄的女人。

黑衣白裙,俊男靚女,兩人走在一起看起來般配極瞭。

許池雨勾人的狐貍眼微微瞇起,眼底寒光凜凜。

她知道這場婚姻是場交易,所以不奢求薄葉安能為她守身如玉,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有瞭新歡……

意外的發現令許池雨的心情瞬間壞到極點,當她意識到自己對薄葉安的渴求已經不僅僅局限於錢的層級,便像以前遇事自我麻痹一樣,一遍遍告訴自己,她隻是擔心太快離婚拿不到多少贍養費,而非舍不得離開薄葉安這個人。

天下男人千千萬,隻要有瞭錢,她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所以,由這一點出發,晚上許池雨格外賣力的討好男人,並不斷的告訴自己,她隻是為瞭錢,不是怕他不滿足而出軌。

一向心細如發的男人很快就發現瞭許池雨的反常。

他揉著女人柔軟挺立的胸部,聲音暗啞的問她:“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你不喜歡嗎?”

“喜歡。”

“既然如此,為什麼嗯……要問這麼多。”

薄葉安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盯著她水盈盈微微泛紅的眼睛,問道:“今天玩的盡興嗎?”

盡興個屁!

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成雙入對她都快氣炸瞭!

許池雨纖細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把他帶向自己,貼在他耳邊嬌喘著,曖昧的說道:“我現在很盡興……葉安。”

許池雨挑釁男人的結果就是被他狠狠欺負瞭一遍,結束以後,累的渾身發抖。

薄葉安幫女人擦拭幹凈,摟著她面對面的躺在床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姿勢親昵,就如熱戀中的情侶。

“抱歉,今天喝瞭點酒,沒控制好力度。”

許池雨眼皮動瞭動,順勢問道:“和誰喝的酒?”

“生意上的人,還有小叔。”

許池雨想問“有女人嗎”,到嘴邊卻成瞭“少喝點酒”。

“你在關心我?”

“嗯,你是我老公,關心你是應該的,隻要你不嫌煩。”

“不會,怎麼會嫌煩……”說著,薄葉安撈起女人的一條腿放在自己胯上,從側面進入她,吻著她眼睛,輕聲呢喃,“喜歡還不及呢。”

薄葉安最後一句話取悅瞭許池雨。

她不介意他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至少她知道薄葉安的第一次是跟她發生的……

薄葉安第二天不用上班,兩人瘋狂到凌晨三點多才相擁而眠,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起床。

如果不是薄傢派的保姆來瞭,她覺得自己能直接睡到晚上十二點。

許池雨隨意套瞭件長款T恤,隨便抓瞭抓頭發便下瞭樓。

薄葉安聽到女人的腳步聲,回頭看她一眼,發現她的衣著後,精致的眉微微皺起。

她居然隻穿瞭件寬大的短袖,兩條纖細的腿露在外面,隱約還能看到細嫩皮膚上令人面紅耳赤的紅色痕跡,上面還……

薄葉安不好意思的掃一眼女人胸前,起身擋在她面前,冷聲道:“上去換衣服。”

“你是我老公,她是女人,怕什麼?”

許池雨不以為意的推開男人,看向客廳,“保姆來瞭……嗯?這麼年輕?”

許池雨看到客廳裡嫩的能掐出水的女孩後愣瞭一下,隨即就笑瞭,內勾外翹的眼睛中漾起諷刺的波光。

“少奶奶好,我是新來的保姆。”

“誰讓你來的?”

女孩偷偷的看眼身形挺拔的男人,如實回答,“夫人讓我過來的。”

“夫人?”

許池雨冷嗤一聲,挑眉看向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公,你說你媽這是什麼意思?她是給我們找保姆呢,還是給你找情.婦呢?”

女人的聲音尖酸刻薄,薄葉安聽到,暗叫一聲不好,趕緊解釋,“是媽弄錯瞭,我已經辭瞭。”

“別呀,辭瞭幹什麼,難為你媽的一片好心,你就留著吧。”

薄葉安:……

他覺得許池雨在罵他,但是沒有證據。

許池雨凌厲的瞪眼男人,雙手抱臂走到女孩面前,姿態傲然的睨著她,問道:“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六千。”

“呵呵。”許池雨冷笑兩聲,望著男人說道:“你媽的出手可夠闊綽的,想讓人女孩幹不正當的事,一個月就給人六千塊錢。”

“不是,少奶奶您誤會瞭……”

“泠泠,你先走吧,這裡沒你的事瞭,池雨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脾氣就這樣,沒有惡意。”

女孩如蒙大赦,恭敬地對兩人鞠個躬,拿著自己的東西趕緊跑瞭。

等人走瞭,薄葉安才歉疚的向女人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這麼安排,如果我知道的話,一……”

“如果你知道,肯定是來個金屋藏嬌,哪舍得讓她幹活。”

薄葉安被脾氣暴躁的女人懟的啞口無言,望著她一臉憤懣不滿的樣子好一會,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池雨,你吃醋瞭?”

9:出差

“池雨,你吃醋瞭?”

許池雨眼底的異樣轉瞬即逝,而後高傲的抬著頭否決,沒有給男人好臉色,轉身上瞭樓。

薄葉安跟在她身後不懈的解釋,最終隻換來一道無情的關門聲。

許池雨將他關在瞭外面。

薄葉安雋逸溫良的臉上表情一僵,煩躁的撓瞭撓頭。

他喜歡許池雨為他吃醋的樣子,可不喜歡她和自己冷戰。

薄葉安思忖半晌,抬腳去瞭書房。

婆媳關系,不盡快的改善,夾在中間為難的是他。

可令薄葉安想不到的是,他母親是鐵瞭心不認許池雨這個兒媳婦,而許池雨則是鐵瞭心要與他冷戰到底……

整整三天,許池雨都沒有讓薄葉安進臥室,在傢中碰到,也隻當沒看到。

終於,作為一個男人,薄葉安忍不下去瞭。

他將正在練瑜伽的女人按在地上,雙眼泛紅的盯著她,低吼道:“許池雨,鬧夠瞭沒有!”

“我鬧?薄葉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麻煩你先搞清楚狀況,究竟是誰的問題。”

“是誰前一秒說著認真的,後一秒就給自己二房,你心裡沒點數嗎?”

“我說瞭,不是我找的。”

“那也是你有這個意思,你媽才會這麼做!”

“許池雨!”歪理。

“薄葉安!”狡辯。

兩人怒目相對,誰也不肯認輸,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別以為我好欺負,一百萬沒白拿你的,白天給你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晚上陪.睡,取悅你,我不欠你的!”

許池雨冷漠無情的控訴徹底讓薄葉安涼瞭心,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犀利。

“隻是為瞭錢?許池雨你有沒有心?我對你的好你難道看不出嗎?”

“看出來瞭,怎麼看不出來,你確實是個不錯的金主,感謝你讓我體會到有錢人的快樂,我很喜歡你送的那一屋子的奢侈品,多買點,我唔……”

許池雨張狂的話被男人盡數堵在口中,他的吻很霸道,舌尖挑開她的唇瓣直接鉆進來,粗魯的掃蕩,雙手惡劣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薄葉安,婚內強j,也算強j!法學你白上瞭!”

“別碰我!起開……”

薄葉安陰沉臉,對女人的拒絕充耳不聞。

她越抗拒,反倒讓他更興奮。

許池雨穿的是緊身的瑜伽服,不太好脫,但這難不倒已經輕門熟路的男人。

許池雨很快就服軟瞭,“葉安,老公,我錯瞭,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他們兩個此刻在落地窗前,隻有一層薄薄的紗簾遮擋,如果有人路過……

薄葉安側頭看瞭眼外面,抓起旁邊的遙控器關瞭窗簾,房間漸漸昏暗,兩邊緩緩向中間移動的窗簾還未完全合上,薄葉安便等不及要瞭許池雨。

“薄葉安,你混蛋!”

面對許池雨的怒罵,薄葉安什麼也沒說,隻是腰上的速度和力度又快又重,直到女人乖乖認錯。

憋瞭三天,薄葉安沒有輕易放過許池雨,落地窗前做完之後,又抱著她去瞭房間……

浴室中,許池雨雙手撐在墻上,被身後的男人掐著腰有頻率的頂.碰。

“明天我和小叔出差。”

“幾天?”

“一個禮拜,你……”

“我去於梔那。”

許池雨聲音有點啞,喘息聲很重,這在男人聽來是最美妙的聲音。

薄葉安說句“也好”,掐著女人腰的手伸到她的身前,逼迫她半直起身。

這個姿勢,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臀下男人硬邦邦小腹……

“你就不怕j盡人亡?”

“寶貝,我怕滿足不瞭你。”

許池雨:……

在她這裡,隻有耕壞的地,沒有累死的牛。

並且,她還要拖著被耕壞的地去幫他收拾行李。

“我來吧。”

“你會嗎?”

薄葉安語塞。

許池雨疊著襯衣,掃一眼安靜如雞的男人,不解的道:“我就好奇瞭,你一個學法的人,怎麼話這麼少?你是惜字如金?還是不善言辭?還是說你本碩連讀這幾年其實什麼也沒學會?”

末瞭,她在心裡又加一句:三腳都踹不來一個屁。

薄葉安尷尬的輕咳一聲,臉上神色很不自然。

不是他不會爭辯,隻是面對她的時候,既興奮又緊張,以至於一激動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當然,他不能告訴她主觀原因,隻說:“不想破壞夫妻感情。”

瞧瞧,薄大少爺多有情商。

隻可惜,許池雨是個低情商的人,隻當他是在諷刺她的無理取鬧,幽怨的睖他一眼,“放”衣服的動作都重瞭幾分。

薄葉安發現,無聲彎瞭彎唇角。

10:葉安,你哭瞭嗎

薄葉安出差,至少一個禮拜才能回來。

許池雨怕她那個婆婆會趁機刁難她,在送走她的“護身符”後,抓緊時間收拾衣服,拎著小箱子就去瞭閨蜜傢。

借口是,照顧傷員。

可怕的是,許池雨沒享受幾天平靜的生活便被薄葉安母親召瞭回去。

“薄夫人,您找我什麼事?”

榮歆看到許池雨這張狐媚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想到自己兒子為瞭她放棄出國深造,就更是看她不順眼。

在她看來,薄葉安的不思進取,全是受許池雨的蠱惑。

榮歆冷著臉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斥責她:“葉安出差幾天,你就整日不著傢,沒有一點做妻子的樣子,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要丟盡薄傢的顏面。”

“是,我錯瞭,您別生氣,我不該去照顧我閨蜜。”

許池雨刻意咬重“閨蜜”二字,就是擺明瞭告訴榮歆,她是和女的住在一起,而非男人,誰料,對方根本不在意,一直抓住幾天夜不歸宿的把柄訓斥她。

高高在上的女人,話裡話外的諷刺不要太明顯。

許池雨幾次差點忍不住,拳頭攥的越來越緊,甚至右手上有兩個甲片因此崩壞。

榮歆說夠瞭,抿口茶,宣佈她的去留。

“既然葉安不在,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吧,剛好傢裡的保姆請假,你也好幫我幹點活。”

許池雨:what?

這不就是變著法的折磨她呢嗎?

大媽,這就過份瞭吧?

“薄夫人……”

“怎麼?你有意見?”

許池雨對上女人犀利的視線,冷靜片刻,倏然笑瞭。

笑容粲然,眼底卻是一片幽涼。

很好。

這個仇她記下瞭。

既然她咄咄逼人,為老不尊,她也不是個肯受委屈的主。

許池雨垂下眼簾,遮去眼中恨意,模樣溫順的說道:“沒有意見,這是我應該做的。”

許池雨的低聲下氣,讓榮歆心裡舒服許多,同時也更瞧不起她的出身,變著法的使喚她。

從洗衣做飯,到打掃衛生,最後,許池雨連花草都要打理,比傭人幹的活還多,同時還要畢恭畢敬的接受榮歆的苛責。

其過分程度連薄嗪都看不下去瞭。

“休息一下吧。”

許池雨低著頭腹誹一句“我敢嗎”,然後溫和的說:“馬上就好瞭。”

這話被剛好下樓的榮歆,她瞪眼多事的薄嗪,鮮紅指甲指向沙發腳,“這裡沒擦幹凈。”

許池雨拿著拖把去擦,又聽見她尖銳的指揮聲,“你會不會做傢務,死角得拿抹佈一點點擦,拖把怎麼擦得到。”

許池雨二沒說,去工具間拿瞭抹佈,按照她的意思行事。

於是,薄葉安進門就看到許池雨跪在地上擦地的這一幕,他父母則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吃著水果。

“爸,媽。”

男人冰冷的聲音驀然想起,客廳裡所有人的動作都像是被按瞭暫停鍵。

許池雨仍低著頭,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三天河東,三天河西。

這不,薄夫人的報應就來瞭。

“……兒子,你怎麼突然回來瞭?也不說一聲……”

薄葉安沒回答,冷著臉走向還跪在地上的女人。

“起來。”

許池雨聞言,直起身,沒來得及緩沖,便被男人握住手臂大力的拉起來,膝蓋一軟差點跌倒,還好男人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腰。

這一變故,無疑在間接告訴薄葉安她已經跪著擦瞭很長時間的地。

薄葉安意識到這個問題,神色已經沉到極點。

榮歆和薄嗪也是臉色巨變。

“兒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媽。”薄葉安緊緊摟著許池雨的腰,表情凝重,“我相信您,隻是我看到的就是這樣,如果您覺得我的認為是錯的,我們可以調監控。”

“你給我住嘴!”

薄嗪一拍桌子,怒斥道:“讓父母用監控自證清白,我看你是被法律弄昏瞭頭!”

“是我剛才不小心打翻瞭水杯,擦瞭一下地而已,你別動這麼大的火。”

許池雨說著,順瞭順男人的胸口,卻不想被男人看到她手上的傷口。

許池雨的手很白,很嫩,一點也不像從小就幹傢務的人。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

她的手上多瞭許多道小傷口,指甲也剪的很短,不像之前手上總是貼著漂亮的甲片……

薄葉安一想到自己不在的這幾天,許池雨不知道受瞭多少苦和委屈,胸口的鈍痛逼得他想發瘋。

“媽,我娶許池雨,不是為瞭讓她來做保姆的。”

“葉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給她委屈受瞭是嗎?”

“是!”

男人猛然提高聲音。

許池雨嚇瞭一跳,在看到男人泛紅的眼睛後,慌瞭。

“葉安,我真沒事……”

“既然您二位不喜歡她,以後我不會讓她來這,免得惹您們不高興。”

薄葉安說完,帶著許池雨離開瞭薄傢,身後,響起陣陣爭吵的聲音。

許池雨抓著男人西服的衣角,低著頭,一言不發。

怎麼辦?

薄葉安好像真的生氣瞭。

謝絕瞭薄傢司機送他們的好意,薄葉安帶著許池雨打車回傢。

一路沉默,進門許池雨去接他手裡的箱子,卻被男人躲開。

“以後這種事,我來做。”

他替他整理過多次衣物,這還是他第一次一本正經的拒絕。

“沒關系,你……”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說的是他父母刁難她的事。

許池雨的視線心虛的飄向別處,沒說話。

說什麼?

總不能告訴他,她是故意的。

許池雨的躲避,在薄葉安看來是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當下對她的愧疚更甚。

“對不起……”

薄葉安吻瞭吻女人嫣紅的唇,抱著她,將臉埋進她的頸窩。

“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低落痛苦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許池雨拍著男人的背溫柔的安撫他。

突然,頸間有股溫熱的觸感,有點像……

許池雨的動作霎時停下,整個人僵在原地,小臉上的表情震撼到嘴唇微張。

“葉安,你是……哭瞭嗎?”

11:我好像愛上你瞭

許池雨覺得榮歆討厭她是對的,也許真的如她所說,她是個狐媚的女人。

薄葉安就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住瞭,才不思進取,整日和她膩在一起。

甚至為瞭她不昔和父母爭吵,像極瞭沉迷美色,昏庸無道的暴君。

許池雨深感榮幸之至的同時,也有隱約的擔憂。

男人,往往不長情。

尤其是隻存在皮.肉上的情感,更是輕薄如雲,輕風吹過,便能全部消散,不留半分痕跡。

所以,薄葉安越是表現出對她的情深義重,許池雨越是沒有安全感。

中午,薄葉安給她約瞭兩個護理師上門做手護保養,做完項目,她便迫不及待的把雙手伸到男人的面前,讓他檢查結果。

“怎麼樣?滿意嗎?”

“是好瞭許多。”

十指纖細,白嫩漂亮,隻是那幾道傷口有些礙眼。

許池雨把剛套上的戒指摘下來,意味深長的說道:“隻看,怎麼能確定好不好呢?”

“嗯?”

薄葉安疑惑的抬頭看她。

許池雨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在男人的註視下,將手伸進他的褲子裡,“還是需要你親自試一下才知道。”

微涼的刺激使男人迅速硬起來。

“葉安,現在可以說有沒有效果瞭。”

何止是有效果。

薄葉安咬著牙根沒回答,許池雨將已經發酸的手抽回來,跪在男人腿間,低頭含住他。

“池雨你……”

薄葉安震驚且壓抑的話語沒說完,從尾椎升起的一股蘇爽讓他當場閉嘴。

薄葉安隱忍的閉上眼,根本不敢看此刻下面的景象。

他從來沒想過,許池雨會給他口。

曖昧的聲音在客廳靡靡響起,聽得人面紅耳赤。

第一次,很生疏,掌握不好節奏和力度,牙齒總是刮碰到男人。

聽他痛苦壓抑的悶哼聲,似乎也不是那麼舒服,所以許池雨玩一會就放棄瞭。

她起身跨坐在男人腿上,跪在沙發上抬起身子,對上他,扶著他寬肩,慢慢坐下去。

結合瞬間的充實,緊致,讓兩人都不禁喟嘆出聲。

比起容易被欲望掌控的男人,女人在情事上則要冷靜的多。

許池雨雙手捧著男人清瘦雋逸的臉,命令他,“葉安,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薄葉安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困難,整個腦子一片混亂,眼裡隻有嫵媚妖嬈的女人,她說什麼,他都會乖乖執行。

哪怕此刻她讓他去死,他覺得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大大小小的衣服落地,兩個人坦誠相見,許池雨拉著男人一隻手放在自己胸上,然後摟著他的寬肩慢慢的動。

“葉安,我做的好不好?”

“葉安,快誇我。”

薄葉安愛撫著女人身體的手有些抖,太陽穴青筋暴起,額頭出瞭一層薄汗。

看的出來,他很興奮。

“葉安,你好硬啊……”

薄葉安看著女人嬌媚動人的模樣,再也忍不住,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托著她的臀換個姿勢,將她壓在身下,從被動變為主動。

許池雨難耐的扭動身體,勾人的眼睛泛著淚光,可憐又可恨。

薄葉安見狀,眼中神色又濃鬱幾分。

他覺得自己今天不草翻她,實在對不起她這副勾引人的媚樣。

也愧為男人。

許池雨被迫抬高下巴往後仰著頭,露出鎖骨供男人噬咬。

他喜歡的東西,她都可以給他。

隻要他開心,她可以放棄尊嚴面子討好他。

許池雨的放.蕩,讓薄葉安為之瘋狂。

她,當真是個尤物,完美的臉蛋和身體,讓他食髓知味,越陷越深。

許池雨感受到男人激動的情緒,摟著他的脖頸,與他耳鬢廝磨,輕聲呢喃。

“葉安,我好像……真的愛上你瞭。”

許池雨話出口,體內原本屬於男人的炙熱堅硬瞬間軟瞭下來。

沒錯,在她說出愛他的時候,他軟瞭。

12:狼狽

客廳火熱的氣氛瞬間跌至零點以下,兩人皆都震驚的看著對方。

但是,許池雨從男人臉上還看到瞭另一種情緒。

是後悔,還有無措。

看來,他是被自己嚇到瞭。

許池雨眼底閃過一絲自嘲,笑著說,“我開玩笑的。”

然後推開身上的男人,拿紙把自己擦幹凈。

今天隻有透明的幹凈的液體,沒有男人的……

“你膽子也太小瞭,調情的話也能嚇到你。”

“不是,你聽我解釋。”

薄葉安羞愧的拿瞭衣服遮住下半身。

慌亂的動作有點像被捉奸的男人。

許池雨套上自己的裙子,無聲的看眼臉紅的男人,在等他的解釋。

隻要他解釋的過去,這事就算過去瞭,她不計較。

可薄大少爺像極瞭言情小說中的霸道總裁。

給他機會解釋,他又一言不發,沉悶的像個葫蘆。

“沒事,不是多大的事,你別有壓力。”

話雖如此,許池雨卻沒瞭笑意,起身上瞭樓。

女人的腳步消失在樓梯口,薄葉安狠狠給瞭自己一巴掌。

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口若懸河的能力去哪瞭?怎麼一和許池雨說話就像個啞巴,除瞭深情滿足的看著她,就什麼也不知道做。

明明不是多大的事,隻要把話說開瞭,一切問題即可迎刃而解,可他面對她的時候,像是被人掐著喉嚨,一個聲音發不出。

薄大少爺內心受挫,穿上衣服出瞭門。

許池雨站在二樓的陽臺,看著男人開車離開,眼眶忽然有些發熱,視線變得模糊。

她仰頭看著天空,在眼淚掉下來之後,自嘲的笑出聲。

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再多的濃情蜜意,也難抵身份地位。

薄葉安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而她註定是仰望星辰的千萬人員中的一個。

也許,等他正式坐上薄氏集團首席律師的位置,她們就會和平離婚。

以薄葉安的出手,他應該會給她一筆巨款,足以讓她無憂無慮的度過下半生。

許池雨揉瞭揉眼睛,嘆口氣,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悲涼的下半生……

其實,她真的很愛薄葉安。

從他接瞭女大學生被教授猥.褻的那個案子開始,她就喜歡上瞭這個身尊位貴卻不擺架子的男人。

後來,隻要他接的案子開庭,她一定會去旁聽。

在法庭上的男人,清減單瘦的身影,無論對面是業內多大的泰鬥,始終可以保持冷靜清醒的頭腦,邏輯清晰,條理分明,那些枯燥聽起來令人頭大的法律條文被他念出來,突然就變得悅耳通俗易懂,且更具威嚴。

所以,她才懷疑薄葉安是不是有兩個人格。

一個無理仍可辯三分。

一個有理也不會說。

許池雨陷入回憶中,沒有註意外面的天色。

等她感到胃部的抽痛,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薄葉安,還沒有回來。

看來,自己的那句的告白對他影響確實挺大的。

否則,也不至於這麼晚還不回來。

不知道此刻,他摟著哪個女人又在哪個地方逍遙快樂。

許池雨知道自己是個善妒的女人,所以,此刻她嫉妒的發狂。

許池雨在傢不安的暴走時,薄大少爺還在酒吧買醉,身邊陪著一眾好友。

燈紅酒綠的世界,男女都容易躁動。

薄葉安也是如此。

但他和身邊左擁右抱,上下其手的朋友不同。

他的心裡隻有許池雨。

都是豪門子弟,一個圈子的也不怕笑話,黎陽推開懷裡的美女走到男人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勸他。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件不適合,還能換一件,又不是天仙似的的人物,何必把自己搞這麼狼狽。”

一旁的付陵知道內情,踢一腳瞎出主意的黎陽,安慰好友。

“婚禮辦瞭,證領瞭,就算反悔也晚瞭,再說,你沒聽過床頭吵架床尾和嗎?沒什麼事是幹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來兩炮。”

“這話說的也不對,許池雨是什麼樣的女人大傢都知道,除瞭身世可憐,她身上沒有一點優點,就光拜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

“葉安,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這就是事實,當初你決定娶她的時候兄弟我就告訴過你,她不是個適合結婚的女人,玩玩還可以,你偏不聽,看看,結婚才多久,就這樣瞭,要我說,你真沒必要繼續捧著她,給點錢踹瞭得瞭。”

包間內的起哄,一字不落的落進門外女人的耳中。

女人單薄的身子踉蹌瞭一下,扶著墻才勉強站穩。

找瞭七傢酒吧,最終被他助理告知他在這裡。

但是,她好像來的很不是時候,聽到的瞭一些不該聽的。

包間內突然亂哄起來,半掩的門突然被打開,女人從裡面出來,與她撞個正著。

“你有事嗎?”

許池雨聞言抬頭,在看到女人正臉後,水潤的眼中浮現一抹諷刺的神色。

出來的不是別人。

正是那天在緋色陪在男人身邊的女人,此刻她依舊穿著素白的長裙,隻不過上身是深V的領口,女人胸前的波濤一覽無遺。

許池雨一想到薄葉安摸過這個女人,就覺得惡心。

“你沒事吧?你臉色很不好?”

女人說著想上手扶她,許池雨像是受到驚嚇般躲開女人的手,她的指尖隻堪堪擦過她的皮膚。

隻一點點的碰觸,許池雨差點惡心的要吐出來。

怕被女人認出來,她隻能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13:我嫌你臟

許池雨是個驕傲的人,即便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她也不會自我作踐。

就如學生時期,她沒錢拿學費,寧可做四份兼職也絕不接受向她示好的男人。

即使聽到別人光明正大說她的壞話,抵辱她,她也可以丟給對方一個輕蔑的眼神,昂首挺胸的離開。

但是今天,她破例瞭。

她當著薄葉安情婦的面狼狽的逃瞭,

許池雨以為這已經是自己人生最失敗的地方。

豈料,現實比她的認為殘酷多瞭。

當她看到閨蜜給她的照片後,上面親密的站在一起的男女,讓她真切的體會到背叛的滋味。

“也許事情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你先別著急,我們可以再調查一下。”

於梔說著,手肘碰瞭碰關懷,示意她趕緊勸勸。

許池雨知道好友關心自己,佯裝的大度又平靜,臉上的笑容更是粲然。

“沒事,我來處理。”

說著,她把照片傳進自己的手機,起身和好友道別。

“池雨,你可千萬別激動啊……”

許池雨回句“放心”,對好友拋個媚眼,扭著細腰走瞭。

出瞭火鍋店,許池雨便斂瞭所有笑意,精致的小臉上表情肅冷。

時間尚早,她回到傢又去瞭趟照相館,把照片沖洗出來。

和律師對簿公堂,還是有直接證據比較好。

許池雨積攢瞭一天的怨氣豈容小覷。

所以,薄葉安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

他換瞭鞋,進到客廳看到沙發上翹腿抱臂而坐的女人。

她的表情很嚴肅,內勾外翹的媚眼也透著股凌厲的神色。

薄葉安心裡一緊,提著公文包走過去,問她:“怎麼瞭?”

等的就是這句話。

許池雨將照片放在桌上,推到他那邊。

薄葉安眉心微攏,拿起來看一眼,幾乎是瞬間,他的臉色就變瞭。

“這是誰拍的?”

“誰拍的重要嗎?薄葉安,你可真會抓重點。”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並非你說的這樣。”

“我說的什麼樣?我從來沒說什麼!”許池雨說著指瞭指照片,“是你一直在挑戰我的底線。”

“開房,去夜店也就算瞭,如今都敢大庭廣眾一之下摟摟抱抱瞭,怎麼?結婚不到倆月就膩瞭?膩瞭你早說呀,離不就完瞭,何必背地裡找三找四,你不覺得惡心嗎?”

薄葉安捏著照片的手微微發抖,因為激動,眼睛微微泛紅。

許池雨居然跟他提離婚!

薄葉安努力平復著呼吸,問她:“你找人跟蹤我?”

男人的反應在許池雨看來就是惱羞成怒。

這也從側面應證瞭這件事是真的。

許池雨猛然站起來,拔高聲音沖他喊:“我沒有那個閑情逸致跟蹤你,是你自己不小心被拍瞭!”

“她是朋友的妹妹,本來是他陪她去的,臨時有事才找的我。”

“豬是一樣胖,烏鴉一樣黑,薄葉安……”許池雨說著靠近男人,盛氣凌人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道:“你還真是和所有渣男都一個德行,連妹妹這種稱呼也說得出來。”

“池雨,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響起,薄葉安的話被女人一巴掌打斷。

從他麻木的半邊臉可以知道,許池雨,真的生氣瞭,以至於用瞭十足十的力道。

薄葉安舌尖頂瞭頂口腔的軟肉,深眸神色晦暗不明。

雖然男人很多時候表現得很溫和,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情緒。

許池雨被男人黑黢黢的眸子看的發怵,放兩句狠話就準備上樓。

奈何她的一巴掌徹底打醒瞭沉睡的雄獅。

許池雨被男人放在肩上扛回房間,扔到床上。

他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薄葉安你惡不惡心,你不嫌臟我還嫌臟呢!”

許池雨身體往後縮,用腳去踹男人,卻被他抓住腳踝拉回去。

薄葉安壓住女人不安亂動的腿,將她兩隻手覆在一起用一隻手按住,另一手扯開領帶,將她雙手綁住。

男人狠厲的氣息嚇到瞭許池雨。

她掙紮著想躲開,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太大,加上她最近沒什麼胃口吃飯,沒多久力氣就用完瞭。

此時,男人已經開始脫她的衣服。

“薄葉安,你別碰我!我對你沒感覺!”

“沒感覺?”

薄葉安說著將手伸進她的腿間,問她:“現在還沒感覺嗎?”

“沒有!”

許池雨忍著屈辱,怒斥道:“把你的臟手拿開,別用你摸過別的女人的手摸我!”

“沒摸過別人。”

“池雨,我隻摸過你。”

男人赤裸的情話換做平時一定是會起到非常調情作用,但現在完全不受用。

許池雨正在氣頭上,壓根不信,張口國粹,閉口芬芳的問候他。

薄葉安懊惱的狠狠吻住女人的櫻唇,狂熱的吮吸,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到她面頰緋紅才放過她。

薄葉安的唇瓣順著女人精致的輪廓往下走,在她纖細脖子上留下一個個痕跡,而後輾轉到她的耳邊,舌尖輕輕掃過她的耳垂,感受到她的顫栗,才換個地方征服。

“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是,我就是無恥,你現在才知道嗎?”

薄葉安說著撕開女人墨色的真絲襯衣,裡面是薄薄的粉色蕾絲內衣,包裹著傲人的身材,完美的形狀讓人血脈僨。

薄葉安對許池雨毫無自控力,他低頭吻著女人,雙手去脫她的裙子。

和自己衣不蔽體比起來,男人依然著裝整齊。

他甚至隻拉開西褲的拉鏈。

許池雨感受到男人的炙熱,身體一直想往後退,可惜沒成功,隻能好言勸他

“葉安我不舒服,今天不想做,你冷靜一下,我們明天再做。”

“我想。”

“池雨,我現在就想要你。”

薄葉安說著,分開女人的腿,挺腰進入她。

許池雨痛苦的悶哼一聲,感受到男人稍作停留,便開始抽.動。

“池雨,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不離婚等著讓他繼續羞辱嗎?

許池雨咬牙說句“休想”,男人像是被刺激到,眼神變得幽深。

“池雨,你這麼美,我怎麼舍得放過你。”

“這輩子,你別想離開我。”

“葉安……我真的不舒服。”

許池雨覺得自己小腹有些疼,一直讓男人停下,但是被欲望沖昏頭腦的男人,不僅不聽,還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乖,忍一會,我會讓你舒服的。”

“王八蛋……混……蛋。”

“罵吧,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手的。”

薄葉安想要從情事上征服許池雨,所以,無論她怎麼求饒,他也不會放過她。

許池雨身體被男人磨得酸疼,等他結束的時候,她已經癱在床上動都動不瞭。

薄葉安松瞭綁著女人雙手的領帶,才發現她白皙的皓腕磨出瞭紅痕。

薄葉安沒想到這麼嚴重,自責的和女人道歉,然後心疼的吻著她的手腕。

“池雨,對不起……我……”

“做完瞭嗎?”

許池雨的眼神冷的讓人不敢直視,薄葉安僵硬的點頭,拉過被子幫她蓋上。

“我去放水,你先休息一會。”

“滾。”

“池雨,你別這麼大的火氣。”

薄葉安說著起身下床,去瞭浴室。

洗完澡,許池雨將男人趕出房間,不讓他和自己同床。

薄葉安雖然不想去客房,但是他見許池雨的臉色不太好,便沒有再違背她的意思。

半夜,許池雨被小腹的疼折磨醒,起身去上瞭個廁所,當她站起來,準備沖水的時候,驚恐的發現,馬桶內全是血……

14:離婚吧

許池雨從小營養不良,所以導致她身體有很多問題,比如不穩定的例假。

所以,在生理期這種事上,晚上一個月她也不著急。

這次也是如此。

她覺得是正常現象,但她忘瞭自己是個有性生活的已婚人士。

而薄葉安作為年輕體壯的男人,欲望旺盛,索求無度,偶爾想要瞭控制不住的時候他會直接做,不糾結帶不帶套的問題。

許池雨則慣著他,由他怎麼開心怎麼來。

兩人也都沒提過會不會懷孕這個話題。

這次,著實是個意外。

薄葉安看到許池雨腿上的血時,才意識到自己辦瞭什麼蠢事。

他開車去醫院的路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抖的,雙腳軟的差點連剎車都踩不穩,醫生讓他簽字的時候雙手更是抖成瞭篩子,滿腦子隻有一句話。

“許池雨千萬不能有事。”

醫生認出男人的身份,遺憾的安慰他幾句,重新進瞭手術室。

很快,許池雨的手術結束,被推進VIP病房。

薄葉安站在病房的門口,始終沒有勇氣進去看病床上的人兒一眼,雋逸清秀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悔恨。

都怪他,他不應該強迫她,不應該惹她生氣,如果他能早點低頭認錯,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她的不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薄葉安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發,往墻上撞瞭幾下,以此發泄自己現在的痛楚。

許池雨睜開眼睛的第一感受就是嗓子幹的好像要冒煙一樣。

她盯著蒼白的房頂,下意識喊瞭句“葉安”。

過瞭會,沒人來。

病房的加濕器獨自運作著。

委屈就是一霎那間升起來的。

許池雨擦掉眼角的痕跡,撐著身子起來想自己倒杯水,病房門突然被推開,憔悴的男人出現在門前。

許池雨愣怔的望著男人,聲音沙啞的問他:“流產又不是你,你怎麼一副被人糟蹋瞭的樣子。”

“對不起。”

薄葉安愧疚的站在女人面前,低著頭,一聲聲道歉。

他的懺悔是發自內心的,難受也是顯而易見的。

可許池雨現在無法原諒他。

雖然她的粗心大意有一部分的責任,但整件事,責任最大的還是他。

許池雨對男人冷臉以待,不正眼瞧他。

他也不走,給她倒瞭水,看著她喝瞭,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著頭,一副等待被判刑的樣子。

許池雨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她平躺著,摸著自己的平平的小腹,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有一個小生命來過。

許池雨的傢庭並不幸福,她的父母是媒妁之言,沒什麼感情,結婚也是為瞭生活,本身就不是富裕的傢庭,因為她的出生負擔更重,吵架動手是常有的事。

傢裡到處充斥著人體器官和宗族問候的聲音,直到她四歲那年才結束,因為,她母親死瞭。

被她父親一腳踹到衣櫃上,碰到瞭頭,當時沒事,兩天後的一個早晨,被她發現,當時,她母親的身體已經僵硬,臉色發黑,整個腦袋大瞭好幾圈。

沒有人懷疑她母親為什麼會突然去世,即使後來有人問起,她父親也三緘其口,也許是報應不爽,六年後,他出瞭車禍,身體被撞進道路邊的溝裡,肇事者逃逸,他的屍體兩天後被放羊的人看到,才報瞭警。

沒瞭父母,她跟著奶奶生活,每月領著國傢的補貼,直到十五歲,奶奶因為腦淤血去世。

進入高中,大學,才體會到另一種人情的冷漠。

貧困補貼被黑,獎學金被取締,申訴無效,現實的冷漠幾度將她逼上絕路。

直到年輕卻滿腔正義的男人出現,她才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所以,即使薄葉安不說每個月一百萬的生活費,她也會答應嫁給他。

隻是,他們的婚姻,好像也沒有比她父母強到哪去,即使他很有錢,他們過的也是一地雞毛,矛盾不斷。

許池雨覺得,沒有孩子也好。

不然,她怕她會成為第二個自己。

許池雨斷斷續續想瞭很多,十幾年前的,幾年前的,甚至幾個小時前發生的,最終才做瞭決定。

“葉安,我們離婚吧,我累瞭。”

女人的聲音驀然響起。

薄葉安的身軀震瞭一下,抬頭看她。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吧。”

“我不想再每天絞盡腦汁的想怎麼討好你,怎麼討好你的傢人,你的錢我要不起,薄傢的少奶奶的頭銜我也擔不起,你爸媽說的對,我們不合適。”

“作為前妻,我真誠的奉勸你一句,以後找老婆,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我這種女人,隻適合玩玩而已。”

許池雨平靜的聲音透著股決然,似乎是做好瞭決定,事情已經到瞭無法挽回的地步。

薄葉安整個人發冷,胸口像是被刀絞著一樣疼。

疼的他呼吸困難。

視線模糊。

他不能想象沒有許池雨的生活。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瘋。

不對,不是可能。

是一定會瘋。

薄葉安抓住病床的被子,啞著嗓子求她。

“池雨,我們不離婚行不行?我保證以後不再去夜店,不再見那些人,你別生氣瞭。”

“薄葉安,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不同意,我不可能和你離婚,你走瞭,我怎麼辦?”

許池雨像是聽到瞭什麼好笑的事,突然笑瞭,“你自然是繼續當你的薄傢大少爺,繼續過左擁右抱的生活。”

“我沒有左擁右抱!”

“哦,是我說錯瞭,應該說瀟灑才對。”

女人嘲諷的語氣讓薄葉安意識到,還是因為第三者的事。

薄葉安沉默下來,面色凝重,眼神壓抑。

他仿佛在做什麼天大的決定,半晌,才開口。

“池雨,我真的沒有出軌,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

“不重要,我們馬上就沒關系瞭,你沒必要向我解釋,我不想再聽你蒼白的狡辯,妹妹這種惡心的稱呼我不想從你嘴裡說出來!”

提起和薄葉安一起去十七城的那個女人,許池雨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眼淚一直往下掉。

從小到大,她沒去過遊樂園,沒坐過旋轉木馬,沒坐過摩天輪,她甚至二十歲才第一次去電影院,蜜月旅行是她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出國。

誰都知道十七城的煙花盛宴好看,可他居然帶別的女人去一起遊玩,而她,還傻傻的在傢做瞭一桌菜等他回傢吃飯……

許池雨越想越委屈,離婚的念頭也更加堅定。

“看在我兢兢業業伺候瞭你小兩個月的份上,我希望離婚協議由你來擬。”

許池雨覺得,讓他親手擬離婚協議,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她要讓他這輩子都記得,他律師生涯中處理的第一樁離婚案,是他自己的婚姻。

許池雨的要求,讓薄葉安徹底慌瞭。

“池雨,我求你瞭,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可是我愛你!”

男人話落,病房安靜的詭異。

許池雨起初是震驚,但隨後仔細想瞭想,又覺得不可能,當下諷刺道:“這種低級的借口,你也說的出來。”

“低級?許池雨,從我們結婚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對你說我愛你,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說的是真話?”

“你每天為瞭討好我絞盡腦汁,我何嘗沒有為討你歡心而煞費苦心,隻是我不瞭解女人,尤其是自己深愛的女人!所以我隻能從物質上滿足你,隻要是你喜歡的,你提過一次的,我可以全部買下來送你,我以為,這樣你就會開心!”

“至於出軌,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因為我他媽隻對你硬的起來!”

憋在心裡的話一口氣說出來,薄葉安頓時感覺輕松瞭。

他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也顧不上女人會不會鄙視笑話他,強硬的說道:“我不會同意離婚的,你就死瞭這條心吧。”

“我說過,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許池雨,如果你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我說到做到,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試試看。”

堂堂薄傢大少爺,居然學會瞭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一套。

許池雨不知道薄葉安說的真假,隻知道當他說完這番話後,她好像沒那麼恨他瞭。

甚至,已經開始動搖要不要離婚的念頭。

薄葉安握住女人的手,低頭親吻著,液體落在她的手背,聲音沉悶的哀求她。

“池雨,再信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許池雨感受到砸在她手上的淚滴,心臟軟的一塌糊塗。

她抬起另一隻手幫男人整理一下凌亂的頭發,什麼也沒說。

沒答應,沒拒絕。

薄葉安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心思,唯獨猜不透許池雨的。

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隻能惴惴不安的等。

不過,最後他等來的是……薄老夫人。

16:愧疚

許池雨就診的醫院是薄葉安二姑夫傢的產業,他二姑父在醫院任職院長。

負責給許池雨做手術的醫生把這事上透露給瞭院長,薄葉安二姑夫知道後轉身就告訴瞭薄老夫人。

薄傢重視子嗣,尤其是許池雨懷的是薄傢第四代的頭個孩子。

薄老夫人聽女婿說完這事,即刻讓人備車趕來醫院。

即使年過七十,薄老夫人依然優雅高貴,身形亭立,精致的妝容,盤起的銀發,莊重而嚴肅。

她站在病房內看著兩個小輩,嚴厲的問道:“如果不是你二姑夫告訴我,這事,你們就打算悄悄地瞞住瞭是嗎?”

正有此意的薄葉安和許池雨沉默以對,暗暗後悔忘瞭叮囑二姑夫不要告訴傢裡。

“說話,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沒保住?”

“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

“是我沒註意,從樓梯上摔下來瞭。”

“池雨……”

許池雨沒看男人的表情,將事情完整的敘述一遍,向老人道歉:“對不起,奶奶。”

薄老夫人精明的眼睛掃一眼兩個年輕人就知道究竟是誰的問題。

她隻是驚訝於許池雨會把責任攬下來,當下看她的眼神都變瞭。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許池雨點頭,薄葉安暗暗握緊瞭雙手。

“你剛做完手術,沒有人照顧也不行,我讓小張先過去照顧你一段時間,等找到合適的人,再換過來。”

小張,是在薄老夫人身邊照顧瞭二十多年的阿姨。

老夫人把她派過來什麼意思?

認可瞭她孫媳的身份?還是讓她來看看她和薄葉安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的?

許池雨不喜歡被人控制的感覺,卻沒資格拒絕。

薄葉安作為一個生活小白,更是沒立場反對。

況且,許池雨確實需要一個人照顧。

薄老夫人沒有在病房停留太久,拉著許池雨的手關心她幾句,囑咐她一些需要註意的事情便走瞭。

薄葉安送走老人,回來看到女人已經從病床上下來瞭。

“你快躺下,別亂動。”

“你去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薄葉安急瞭,“不行!你現在不能出院。”

“流產不需要一直住院。”

許池雨的態度很強硬,薄葉安看她臉色蒼白,纖瘦的身體套瞭件寬大的病號服,模樣脆弱,心裡頓時一疼,答應她。

大不瞭,他找醫生上門問診。

下午,許池雨出院。

他們回到傢,張姨還沒到,傢裡一片狼藉,地板上的血跡已經幹瞭,紅的發暗。

“我去收拾,你先去客房休息。”

許池雨推開要抱她的男人,腳步緩慢的上瞭樓。

凌亂的臥室,銀灰的床單上還有一灘黑色痕跡,許池雨眼眶發熱的把床單扯起來,被男人從身後按住。

“池雨,你別這樣,我求你瞭。”

“放開。”

“對不起,我真的……”

“你想被張姨看到這個場景嗎?”

一句話,令薄葉安冷靜下來。

他奪走女人手裡的床單,托著腿彎把她抱起來,將她送到客房,“我去收拾,你乖乖的在這裡休息。”

話落,薄葉安想親一下女人的額頭,被她側臉躲過。

薄葉安臉上閃過一絲痛意,隻好摸瞭摸她的頭,轉身離開。

衛生不太好打掃,薄葉安跪在洗手間的地上擦那些已經幹涸的血跡時,內心是崩潰的。

他總覺得會有個孩子從裡面鉆出來,問他為什麼不要他。

許池雨站在門外無聲的看著男人清瘦的背影,眼底神色悲涼,忍住瞭幾次想要過去安慰他的沖動。

當她看到男人微顫的肩膀後,轉身走瞭。

她怕自己再留下去會心軟。

17:完結

許池雨小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她也不想讓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連閨蜜都沒告訴,打算自己躲在傢好好休養生息。

和薄葉安的關系沒有繼續惡化,但也沒緩和。

起初,薄葉安休假在傢陪她,後來發現,他在許池雨眼裡就是個透明人,她無聊的時候寧可找張姨聊天,也不和他說一句話。

薄葉安試圖破冰,消除兩人之間的隔閡,但皆以失敗告終。

不過,好在她沒提離婚的事。

晚上下班,薄葉安在公司樓下看到賣花的小販,莫名就想到瞭比花嬌艷的女人,心頭一動,買瞭束百合。

薄葉安覺得,玫瑰的張揚熱情,很貼合許池雨的外表,但百合的純潔清香,更符合她的本質。

薄葉安把花送給許池雨的時候,她雖然什麼也沒說,美艷絕倫的臉上表情淡淡的,可他知道,她已經不那麼生氣瞭。

尤其是在他解釋清楚自己隻對她硬的起來之後。

這是值得令人高興的一件事。

“我在城北看瞭處大點的房子,我們要不要換個住處?”

許池雨拾階而上的腳步停住,眼中波光閃動。

有錢的人都迷信,他可能是覺得沾瞭血的房子不吉利所以想才想搬傢。

當然,也不排除他想重新開始。

“都行。”

“明天,我們去看看吧,如果你喜歡,就定下來。”

“不用,你決定就行。”

許池雨冷漠的態度,讓男人有些無措。

薄葉安臉上溫柔的表情逐漸碎裂。

這兩個人整日擰巴著,張姨都看不下去瞭,開口勸他。

“小少爺,少奶奶就是嘴硬心軟,她其實很在乎,你的衣服都是她親手熨燙的,她現在隻是還沒有從失去孩子的悲傷中走出來,你要體諒她。”

“嗯,我明白張姨。”

“這裡的事,請您別告訴奶奶,她年齡大瞭,我不想讓她跟著擔心。”

張姨答應一聲,薄葉安禮貌的說句謝謝,去瞭書房。

許池雨雖然說房子的事他自己決定就好,但是薄葉安還是給她錄瞭視頻,詳細到房間和周圍的環境。

她沒回復,過瞭幾個小時,他給她發瞭張合同,告訴她已經買瞭。

全款付清。

房產證隻寫她的名字。

說不感動是假的,許池雨覺得自己還沒有清高到近億資產擺在面前眼都不眨一下的地步,所以,薄葉安這一決定,很討她的喜歡。

在薄葉安小叔的幫助下,過戶的事情辦的很快,經過簡單的裝修,他們就搬瞭過去。

搬傢的事許池雨沒費心,是薄葉安找的人。

除瞭書,他的東西並不多。

許池雨則不一樣,她從隻有一個行李箱,升級到裝滿三輛車。

裡面,全是她的奢侈品。

當然,這些都是出自薄葉安的手筆。

許池雨有時候自己都會想,娶她,真是白瞎瞭薄葉安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到新傢之後,薄葉安下車,紳士的幫許池雨打開車,陪她進去。

獨棟園林式別墅,面積比之前的房子大瞭四倍還多,自帶空中花園和泳池,地下一層還有按摩房和影音室,就連她的衣帽間都比原來的主臥大,裡面的東西比奢侈品店還要多。

除瞭房子,薄葉安還送瞭她一份禮物。

一封入職通知書。

“我需要一個秘書幫我處理日常邀約,安排出席酒會的工作,池雨,你很適合。”

他這哪是給她找工作。

分明是給她一個光明正大掌控他所有行程和待在他身邊的理由。

說白瞭,就是為瞭打消她的懷疑。

許池雨靠在墻上,妖媚的狐貍眼微微瞇起,勾唇一笑,說道:“你就不怕我假公濟私,影響你的工作?”

“你不會。”

清逸瘦長的男人,立在女人面前,將手機交給她。

“我的工作比較忙,顧不上手機上的電話和咨詢,你需要幫我回復信息,並把問題記錄下來,每天晚上五點之前整理成表格發給我。”

“池雨,你計算機應該過二級瞭吧?”

許池雨輕輕的“嗯”一聲,一動不動的盯著男人遞過來的手機。

這是他私人的手機。

他居然放心的把他的手機交給她保管……

“拿著。”薄葉安催促道。

半晌,許池雨才伸出手。

不過,她沒有碰他的手機,而是握住他蒼白的手腕。

“葉安,我們和好吧。”

風穿過陽臺吹進屋內,撩起輕飄飄的紗簾飛舞著,就如薄葉安此刻升上雲端的心情。

四個月瞭。

她終於肯原諒他瞭。

薄葉安喉嚨發緊,生硬的念出一個“好”字。

番外:有幸

畢業半年後,許池雨找到瞭工作。

給薄律師做秘書,負責他日常所有行程的安排。

這是一份體面而高薪的工作,消息傳出後,不知羨煞瞭多少同學和豪門闊太。

許池雨自己也覺得幸運。

幸好是她給薄葉安做秘書,也幸好是給薄葉安做瞭秘書,她才能見識到薄大少爺的魅力。

奔著薄律師身份和顏值來的女人如韭菜一般,割瞭一茬,一茬又起,當真是無窮盡。

開始,許池雨還能控制著點情緒,禮貌的拒絕,後來,直接冷臉以對。

薄葉安和法院的人談完事後,才知道許池雨今天生氣瞭,當下過去哄人。

許池雨聽到男人的腳步聲,冷眸瞟他一眼,低頭繼續打字。

薄葉安掃一眼周圍的環境,低聲道:“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許池雨沒動,男人眼中的無奈一閃而過。

“許秘書,來一下。”

帶上職稱,事情就變瞭性質。

許池雨迫不得已,隻能跟上男人的腳步。

“關門。”

“薄律師找我什麼事?”

許池雨把門關上,規規矩矩的站在他面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明艷的臉上神色異常清冷高貴。

這是生氣的表現。

“池雨,事情我聽他們說瞭,你別生氣,有時候工作沒有辦法,這也是我讓你……”

“薄律師。”許池雨冷冷的打斷男人的話,勾人的狐貍眼神色犀利,“您的工作,不該向我匯報。”

“池雨。”

“薄律師註意影響。”

許池雨躲開男人伸過來的手,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薄葉安慢慢的收回手,表情晦暗,眼底的痛意明顯,“許池雨,你告訴我,怎麼樣能讓你放心?揮刀自宮還是削發為僧?”

“這最佳的兩種選擇,哪一個不是讓你守活寡?”

“如果我說我願意呢?”

許池雨話落,直直的盯著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壓抑逼仄。

就在許池雨準備先服軟的時候,男人從抽屜裡拿出把水果刀塞進她手裡,然後在她的註視下開始解皮帶。

許池雨心裡一驚,下意識喊道:“薄葉安你瘋瞭!”

“你才知道嗎?”

“許池雨,我是被你逼瘋的。”

說話間,男人已經拉出襯衣,將褲子褪下一些,握住她拿著刀的手靠近自己,神情凜然,聲音壓抑,“既然你願意,那麼我成全你,動手吧。”

“放開我,薄葉安……”

“許池雨,這不是你的選擇嗎?怎麼不敢瞭?”

許池雨慌瞭,整個人都在抖。

她沒想到薄葉安來真的,此刻,刀就貼在他的根上,如果她真的夠狠心,那麼,他現在已經可以和她姐妹相稱瞭。

許池雨怕薄葉安沖動之下做出什麼錯事,趕緊安撫他,“葉安,我相信你,松手好不好?”

薄葉安不為所動,“你是真的信,還是緩兵之計?”

刀架在命根子上還能這麼淡定,許池雨現在才知道薄葉安是個狠人。

雙方膠著在一起,為瞭解決困境,許池雨隻能攻擊男人的弱點。

“葉安,你嚇到我瞭……別這樣好不好?”

“葉安……”

薄葉安活瞭二十四年,最大的弱點就是許池雨的眼淚。

她隻要委屈的掉兩滴淚,他便能拋棄所有原則底線,就為哄她開心。

現在,也是。

他松開桎梏著女人的手,將她抱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像是怕她消失一般。

“對不起,池雨,嚇到你瞭,我隻是想讓你放心,對不起……”

許池雨覺得自己被男人勒的快喘不過氣瞭,安撫的摸瞭摸他的腦袋,然後她就感覺到男人的欲望在蘇醒。

許池雨:……

“可以嗎?”

從上一次意外之後,床笫之間,他每次都會遵循她的意見。

“這是在辦公室……”

“……抱歉。”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松開她。

許池雨抬頭,看到男人眼裡濃烈的欲望,他隱忍著轉過身,整理衣服。

薄葉安看起來很瘦,背影單薄,實際上肌肉線條緊實有型,許池雨很喜歡摸他的腹肌和有力的臂膀。

心思活躍瞬間,身體誠實的從身後抱住男人,阻止他扣皮帶的動作,手順著西褲的邊沿伸進去。

許池雨感覺到男人身體一下僵住,惡作劇般一手握住他,一手摸上緊實的腹肌。

“池雨。”

“就這一次。”

到底還是她妥協瞭。

薄葉安轉身將女人按在辦公桌上,大大小小的案件資料散落一地,裙子被推到腰間,男人俯身親吻她的嘴唇和身體,一點點試探她的包容度。

門外,有同事路過說話的聲音,門內,是一個火熱交融的世界。

薄葉安讓許池雨換個姿勢趴在桌上,捂住她的嘴巴,貼在她耳邊低語。

“乖,別出聲。”

許池雨艱難的點頭,身體被男人頂的顫抖起伏,抓著桌沿的雙手更加用力。

場合帶來的刺激的原因,這一次時間很長,錯過瞭午飯時間。

結束後,許池雨在辦公室休息,薄葉安給她買瞭飯回來。

許池雨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男人夾瞭菜送到她嘴邊。

“葉安,別人都說娶我你真是倒瞭八輩血黴瞭,你後悔嗎?”

男人夾菜的動作沒停,隻淡淡的看她一眼,溫和而有幸的說道:“我是倒瞭八輩子黴,今生才能有幸娶你。”

許池雨聞言笑瞭,傾身過去吻住男人的唇。

誰說不是呢。

她肯定也是受瞭八世苦難,才換來這半世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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