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愛、傳承並執著於這門傳統曲藝。一年365天,不可能每天都在說相聲,但一定每天都在練,老話說的好,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兩天不練師父知道,三天不練觀眾知道。有時候去聽相聲回來就覺得特別累,奔波一天,來回坐火車,連飯都顧不上吃,總想在外面多待會,萬一能有個偶遇什麼的,坐裡面,一坐兩三個小時,也不舍得動地兒,但總是開心的,坐著的時候開心,站著的時候也開心,跋山涉水都是開心的。這樣一類比,他們就更累瞭,他們沒有什麼節假日,開箱之後封箱之前,除瞭周一,一天兩場節目,攢底、大返場基本都是到十點以後才結束,趕場兩廣的時候,甚至可以連續兩個星期每天四場,多大的工作量,他們也翻山越嶺的去世界各地商演,雖是坐飛機坐高鐵,但總歸也是不舒服的,奔波勞累,還要商演到深夜,還要磨活,還要創新,還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壓力,相聲嘛,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年頭越長,經驗越多。相聲演員也不是一門容易的職業,但有那樣一群人不拋棄不放棄的去繼承它傳承它,讓我有幸瞭解並喜歡上這一民間曲藝。
郭老師說過一句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我始終覺得,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不會差的,他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會差的。後來看《相聲有新人》完全被老郭圈粉,他沒有借著自己的名氣去打壓任何人,他說存在即合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郭德綱能振新相聲,擔此大任,有今天的輝煌,不僅是因為天時地利,更因為他是郭德綱。
郭老師說他為瞭自己的相聲事業去接綜藝,在櫥窗裡被人當猴看。臺下隻有一個觀眾,觀眾打電話時,他就等他打完,再繼續說。這些也都隻是現在的談資罷瞭。可成名前的艱辛,我無從體會。
現在還有許許多多原來的德雲社,他們也執著於這門藝術,雖生意慘淡,可依然執著。我希望將來,我可以多去小園子,多看相聲,去德雲社的小園子,聽聽那些我不手熟悉的人講的相聲,瞭解他們也更瞭解相聲,也多去其他的小園子,見識不同於德雲社的相聲,見識不一樣的他們,切實去感受傳統曲藝去支持傳統曲藝。
說學逗唱,相聲的四門功課。說就是繞口令,定場詩,貫口等一系列,看他們口若懸河的樣子,真的讓我著迷。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爺們(張九南)繞口令說的那叫一個溜。我也想某一天能張嘴就來段貫口,出北京德勝門走清河沙河昌平縣,我請您吃蒸羊羔,隻見張飛豹頭環眼。真帥!學我覺得是最難的,學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方言小曲,大姑娘小媳婦,大小買賣吆喝,聾子打岔,啞巴打手勢。我孟哥(孟鶴堂)會學蛐蛐叫,小先生(周九良)京劇開嗓太驚艷瞭,其他演員也都是學啥像啥,湯姆貓,小丸子,螞蚱,應有盡有。逗的完整定義我不太清楚,也許就是逗笑的意思吧,說學唱就是為瞭逗。聽德雲社,也就是為瞭開心。唱其實不是歌曲戲曲什麼的,那都屬於學,相聲本傢的唱是太平歌詞,一個上句一個下句來回來去倒騰的唱,特別好聽。尤其是張雲雷的探清水河,我的入坑曲!
我被德雲社很多很多人驚艷到瞭,行內的人說相聲找個合適的搭檔比找對象都難,他們有剛搭檔一兩年的也有已經陪著彼此走過無名歲月的,他們對相聲堅持,也對彼此支持著。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他叫孟鶴堂。孟鶴堂是我見過最具少年氣的人,堂堂也是溫柔到骨子裡的人,他說他們師兄弟很多年的感情,不會因為我們幾句話反目。他說他們要用一輩子守護三個字德雲社。他說他跟九良是緣分走到一起的,他們倆上輩子說好瞭這輩子還在一起。他說,別買黃牛票,空半場他們認。堂堂唱歌特別好聽,唱什麼都很深情,唱小曲小調也特別有韻味,他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進步。從三隊到五隊再到七隊,我的孟小仙兒呀長大瞭,成瞭隊長,除瞭鉆研業務外也有瞭責任,帶起瞭一幫小孩兒,七隊的神仙小可愛們都是那麼的棒!
他是我們的老朋友周九良,一開始,並沒有註意到九良,喜歡孟哥後,一點點的也喜歡上瞭九良,周九良是寶藏男孩呀,孟老師是最好的尋寶人。良就是好的意思,先生也是最好的人。先生活的通透,他會的特別多,懂的也特別多,周老師的知識不存在盲點,什麼都能津津樂道,而且小周真的特別可愛,總會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老郭曾介紹團子良說,這是我們這兒的小可愛,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現在真的成瞭大器。抱著三弦的九良就像擁有瞭全世界。九良17歲就跟瞭他孟哥,倆人一直合作至今。三哥好像比孟哥要重要。小先生的嗓子是極好的,捧哏須守拙,但偶爾開嗓的啾啾良真是驚艷瞭時光。要好好活著,好好聽相聲。
孟鶴堂跟周九良是神仙一樣美好的人呀!
他姓張,弓長張,簡體的九,南方的南,他叫張九南。我喜歡臺上欠欠的爺們,他不喜歡被貼上標簽,所以從此告別定場詩。以前的九南喜歡說定場詩,每每觀眾接上來九南都被急的跳腳。爺們的嘴皮子特別溜,初見是在說繞口令的視頻上。九南快板打的很棒,十八愁說的也棒。與臺上的他不同,臺下的他很文雅,戴上眼鏡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爺們控場能力特別好,臺上瘋起來的他在臺下暖極瞭,說話極具溫柔,他會關心小姑娘有沒有安全到傢。他不喜歡觀眾關註他別的,隻看他相聲說的好不好就行。他說咱賣的不是偶像,賣的不是臉,賣的是藝術。他說聽完場出去說,今天這場相聲,張九南說的最好我樂意,這是相聲演員應該達到的目標。他說事業上沒什麼追求,能每天在德雲社的劇場演出就是他這輩子的追求。張九南說的特別棒!
他呢,叫秦霄賢。老秦長得是真的帥,低音炮也很讓人著迷,電線桿子大長腿。最初喜歡老秦隻是因為長得帥唱歌好聽。老秦粉絲很多,七隊隻要有他,便座無虛席,有人說那些姑娘是沖人去的,你怎知她們不是沖相聲去的。一次刷抖音刷到瞭秦霄賢說貫口,誇住宅,也很棒,他真的很喜歡相聲,也努力在說相聲。每次師兄弟說相聲時,他就在後臺看著聽著,時而聽動情瞭也笑著。他說,黃牛我們管不瞭,但是粉絲啊觀眾之間就不要再把價錢往上抬瞭,最後您各位抬完瞭之後,罵不罵你們,隻罵我們德雲七隊的所有人,說我們膨脹瞭怎麼怎麼樣,我們不想這樣,200塊錢一張票過來開開心心聽,這不是商演,幹嘛呀,您不差這七十五十的,圖什麼呀,實在不行差這七十五十的找我要來。他還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以後未來,他會更棒。
他是嶽哥的徒弟劉筱亭,大傢都叫他二哥。九熙說,他們一起去買東西,9c問你吃點兒啥二哥,二哥回,我不吃瞭叔。把店傢看的一愣一愣的,相聲演員舞臺下的生活也好歡樂,他們是一群有趣的人。二哥相聲說的很棒,有幸看過一次現場,逗的我前仰後合。二哥是個重感情的人,跟嶽嶽一樣。他說在沒有遇見我們之前有八年左右的時間,都是非常孤獨的,基本上沒有人關註他,他多麼渴望自己的業務能力進步的快一點兒,多麼希望可以得到多一點兒的觀眾的認可和喜愛。我真的好遺憾那個時候,我不認識小土豆。他說我雖然長得不漂亮,讓你們快樂是畢生的夢想。他也是真的這麼做的,在臺上所有的努力,翻跟頭也好,打快板也好,伴舞也好,唱也好,逗也好,摔也好,都是為瞭讓觀眾笑,讓觀眾開心。但其實二哥你不知道你真的特別帥!二哥的唱總是會垮,但他在努力紮實基本功,努力不垮,他說垮不是一種風格,他一定讓垮字離他越來越遠。小土豆特別可愛,也特別特別好!
生子當如郭麒麟。有人說,他有一萬種變壞的理由,但他選擇用善良和溫柔去對待世間。嶽嶽說,大林但凡有一點兒嫉妒之心,他們這些徒弟不會有好日子過。郭老師說,我最好的有關品質的作品就是郭麒麟。生得一身書生意氣,學的滿腹經綸文章,德雲少班主。外人都說少爺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他是陪老郭過過苦日子的。大小姐外形很儒雅,女裝扮相又很嬌俏,十分好看。十年飲冰,難涼熱血,他一直是謙遜的,有禮貌的,踏實做人踏實做藝。他說,希望傳統相聲,在這個並不被看好的時代,還能夠堅強頑強的存活下去。郭德綱之子不是炫耀是鞭策。少爺的業務能力也杠杠的,照花臺、武傢坡、擋涼、巴掌兒……美妙絕倫。
我有一碗酒,碗酒贈吾兄。吾兄留斟酌,斟酌話餘生。誰都道餘生,哪又懼風雨。惟願風雨吉,處處皆是你。黑的是張九齡,白的是王九龍。9088到德雲社很久瞭,比很多鶴字科的都要早。小黑總臺上軟萌軟萌的,臺下A到爆,說得瞭對口也說得瞭單口。他是九字科的大師哥,說學逗“唱”都擔得起這個名號。他說,我感覺這個老天爺,祖師爺,一人一碗飯,他讓你找個好搭檔,在臺上說觀眾能接受,他憑什麼讓你唱也那麼優秀啊。他說,好也一半壞一半,我們倆全都一人一半。他說,有一天王九龍不給我捧哏瞭,我也就不說相聲瞭。齡龍的甜是真的甜。相聲臺上,真的是假的,假的也是真的,看臺下的我們怎麼去想怎麼去理解瞭。
大楠是個快樂的追星男孩,他是老郭傢親外甥,又不太像。他笑起來很有感染力,粉絲稱他旺仔大男孩。他不是極具少年感的人,他就是少年。齡龍少年,未來可期。
萬水千山總是情,瞭解芳芳行不行。他叫孫九芳,他說愛的和本該愛的都是相聲。臺上的芳芳很放的開,說學逗唱,樣樣可以。可是臺下的他,跟換瞭個人一樣,高冷的很。有人說,相聲演員會變臉,下臺鞠躬的那一刻還是笑臉,轉身就是滿臉疲憊瞭。九南曾說,他們也有傷心的時候,他們也有難過的時候。可是在面對觀眾的時候,他們總是笑臉相迎。芳芳很可愛,也很用心的在說相聲,鉆研業。芳芳尊師重道,有著這個年紀所欠缺的沉穩。他的微博封面有兩張都是郭老師。他說,其實給父母多買些好吃的更有必要。他說做人嘛,好人壞人得分得清,既然沒壞到你頭上,那就別說他是壞人! 全世界都說這人好,但對我壞那他就是壞人;但他隻對我好,別人怎麼說,那在我這也好人!因為我覺得,一個人明善惡、 懂因果、是最起碼的!芳芳是最好的芳芳。相聲說的好,人也好。他身體力行告訴我們,文化不老,傳統不老。對瞭,大頭芳芳寫字很好看。世間哪兒有真情在,他叫芳芳你愛不愛。
他叫尚九熙,尚九熙是他,他有一個名字叫尚九熙,尚九熙這個名字屬於他。小企鵝的梗是把頭都給笑掉瞭,斷頭臺不是浪得虛名。他在專場時說,特別替觀眾感覺不容易,真的覺得很多也是,被其他的黃牛有的騙也好,花瞭很多的錢,在他們身上花的精力特別多,真的很感謝大傢。他說,數年無聞打磨一招傾盆而出,博來眾人數月歡笑。拿不出比肩成績,罵而棄之。奈何能耐不濟,已傾囊相送。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走瞭穿紅來掛綠,盡己所能,無愧於心便好。來,歡迎,走,不送。我想說,走就太好瞭,我就能搶到票瞭。九熙的業務能力其實特別好,他算是半路出傢,好像以前是在電視臺做主持人的,也是源於對相聲的喜愛吧,來到瞭德雲社。九熙九華不是兒徒,沒有三寶,從小園子直接殺到專場。熙華優秀!
熙華首專,九熙說,因為你們每個人,確實每個人的開銷也好,搭的精力也好,不單單是這個票面上的這個數字去能帶來的,其實每個人投入的特別的多,包括你們說拼床住酒店也好。九華說,這個都知道,都看得見。真好,他們的努力我們看得見,我們的愛他們也知道。但依然遺憾,熙華首專沒有我。何九華也很有少年氣,背頭華大殺四方的帥,流海華以和為貴的奶。華兒的基本功也可以的,要知道他是被老郭遺忘錯過瞭鶴字跟頭九的二九大師兄呀。
郭德綱說,好像說相聲的,什麼都能開玩笑,倫理綱常,什麼都能鬧著玩兒,但其實,說相聲的人是最重情分的,因為我們把一切都看開瞭。你絕對想不到,舞臺上說相聲的人,動瞭情是這樣的。
楊九郎說,他站的起來就說相聲,站不起來我就推輪椅。
說相聲的人,大多義氣,重情重義。
德雲社還有很多很多優秀的人,欒隊、高老板、小白、大黃、陶陽寶寶、三哥(此三哥非彼三哥)、九海、甜甜、壯壯、老漢、藝哥、九成、嵐松、餅哥、春姐、金東等等等等他們說學逗唱也是樣樣精通,這些都是我喜歡德雲社,喜歡相聲的理由,其實還有更多
臺上人說著假話,告誡著看戲的人,這是一出戲,曲終人散,當不得真,可有時候,我入戲瞭。
醒木一拍,臺下人就該醒瞭。我做瞭一個夢,夢見瞭一群有趣的人,這個夢很長。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
這是2019年和2020年喜歡德雲社的時候寫的,後來總覺得德雲社變瞭點兒,但是當時是真的真的喜歡,現在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