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四夢之《南柯記》——湯顯祖

#尋找古籍守護人# 今天我們來聊聊《南柯記》。也許這麼說,你們不太熟悉,那麼南柯一夢,熟悉不? 我們先來說,這部劇作的創作背景。 萬歷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前後,此時的湯顯祖還在遂昌任上,他的弟弟湯儒祖,以及他的女兒,先後去世。然而,這還不是最悲慘的。他辭官回鄉以後,年僅兩歲的幼子於初春因病夭亡,同年八月,他八歲的兒子(乳名西兒)也因病夭折。此時的湯顯祖傢庭連遭變故。接連失去親人的傷痛和生活中其他的各種問題,讓他再一次重新思考人生,人性等問題。這之後,他接連創作瞭兩部劇作。分別是《南柯記》和《邯鄲記》。昨天我們講瞭《邯鄲記》的故事,今天我們著重聊聊《南柯記》。 唐代東平遊俠淳於棼,年屆三十,一事無成。他武藝高強,一心建功立業,然而,事與願違,而立之年,功業未成,婚姻不就,因此,鬱鬱寡歡。那麼說道遊俠,大傢第一反應是李白在《俠客行》裡寫的,“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瞭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其實不是所有的遊俠,都能活成李白筆下的那樣。更多的時候,他們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淳於棼他住在揚州城外,閑時常常去孝感寺聽禪師講經說法。某天,在經堂裡,淳於棼遇到瞭三名女子。這三名女子自稱是大槐安國的,來此地是為瞭給公主瑤芳選乘龍快婿。她們說,曾暗中觀察,覺得淳於棼就是她們要找的,合適的人選。就這樣,淳於棼來到瞭大槐安國,做瞭瑤芳公主的夫婿,並被指派到南柯郡,任太守一職。 淳於棼在南柯郡,執政二十年,勤政愛民,政績卓越,將南柯郡打理得井井有條,充分發揮瞭他治國平天下的政治才能。他上得君王青睞,下得百姓愛戴。一時風光無幾,惹群臣嫉妒。於是有人在皇帝面前屢次進言,彈劾他。此時的槐安國皇帝和右丞相害怕淳於棼位高權重,影響到自己的地位。而淳於棼自己也卻有不檢點之處。他在朝堂上結黨營私,把持朝政風向。私底下,沉迷女色,不可自拔。此後不久,瑤芳公主病逝。他也失去瞭倚仗。皇帝趁機削去瞭淳於棼的官職。並遣他回鄉。淳於棼坐著牛車回鄉以後,發現自己睡在廊下,嚇瞭一跳,突然驚醒。這才知道,所謂的功業,不過是一場夢。自己夢裡所到之處,不過是庭院中大槐樹底下的螞蟻王國。故事的最後,他在契雲法師的點化下遁入空門。 湯顯祖在《南柯夢記題詞》中寫到:“人之視蟻,細碎營營,去不之所為,行不知所往,意之皆為居食事爾。見其怒酣鬥,豈不映然而笑曰:‘何為者耶?’天上有人焉,其視下而笑也,亦若是而已矣。”意思就是說,人看地上的小螞蟻,忙忙碌碌地是為瞭什麼?也就是,想有個窩,再尋點吃的東西。人看螞蟻,會笑小螞蟻,笑螞蟻的生活,會笑小螞蟻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如果天上有人,站在比人高的視點,來看人的生活,人不過也如小螞蟻一般。那麼天上的人,會不會也在笑我們這些命如螻蟻的凡人呢? “人間君臣眷屬,螻蟻何殊?一切苦樂興衰,南柯無二。等為夢境,何處升天?小生一向癡迷也。”這人世間的功名利祿,愛恨情長,人所追求的這一切欲念,在本質上和小螞蟻無甚區別。 回頭看看我們自己。你能想到什麼呢?我是個天馬行空的怪咖。我讀完這個,想起瞭莊子。“莊生曉夢迷蝴蝶”。我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我就問他,“那這個莊子,到底是不是蝴蝶兒變的?”小孩子嘛,聽到這類話題的時候都比較著迷。最起碼我小時候是這樣的。我們那個年代,所有的知識,隻是來源於書籍和老師,再或者就是父母。不像現在的孩子,打開手機,打開電腦可以找到自己想得到的知識。後來我父親說,這有個典故。就開始給我講。我父親說,莊子有天睡著瞭,夢到自己變成瞭一隻漂亮的蝴蝶兒,到處飛,他覺得可以飛來飛去,可以感受風從翅膀下劃過的微微酥麻感,能停在花蕊中,感受花的不同香氣。感覺很真實。很好玩。後來他醒瞭,他就在想,我現在是蝴蝶兒變成人?還是人變蝴蝶兒?他自己也傻傻分不清楚。後來莊子覺得夢境和真實有時候真的很難區分開來。夢裡的一切,可以那麼真實,那種細微的真實感,會讓人有種錯覺。我其實一直就這樣吧,我就是隻蝴蝶兒。他已然分不清這是不是夢境。可是等他醒瞭,他又覺得自己在做夢。自己是隻蝴蝶兒,睡著瞭,做瞭個夢,夢到自己變成瞭人,就是莊子。就像玩遊戲,有兩個劇本。然後,他噔~睡著瞭,變成瞭隻蝴蝶兒~。然後他醒瞭,好傢夥,他又變成瞭人。最後他懵圈瞭。 你看古人,多有趣。一個夢,他都是一個故事。看到這有人會說,古時候,沒有抖音,沒有電視,所以隻能自己想點啥,來自娛自樂。其實也不是。古人的樂趣,更多,更高大上。改天我們寫一期古人喜歡的各種娛樂。

PS:今天的故事,分享到這。如果你也喜歡,可以給我留言。我們來探討一下小蝴蝶和小螞蟻的故事。以上均是個人觀點,不代表任何他人。

z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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