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平妖傳》一~四

……最讓女真人無法容忍的就是遼國所謂的“銀牌天使”。銀牌天使是遼國派往女真地區的特權官員,他們驕奢淫逸,任意玩弄女真女性,甚至連女真貴族的傢的女人都無法幸免。不光是女真族,就是契丹本國也是舉國上下怨聲載道,人心向背瞭。

完顏阿骨打曾朝覲遼道宗,在遼國,阿骨打跟一位遼國權貴下棋,遼國權貴走錯一著,要強行悔棋。阿骨打堅決不讓,那位權貴再三糾纏,阿骨打沒法忍受,立即拔出佩刀要剌殺那位權貴。完顏婁室剛好在身邊,他一下子按住阿骨打佩帶的刀鞘。阿骨打沒法拔出佩刀,就隨手用刀柄撞打遼國權貴的胸部。遼道宗知道後勃然大怒,大臣們乘機添油加醋,勸遼道宗殺掉阿骨打。遼道宗隻說:“吾方示信以懷遠方,不可殺也。”雖然阿骨打逃過一劫,也在他心裡埋下瞭一顆反叛的種子。

遼天慶二年

耶律延禧從上京臨泉府一路行來,舉行”春捺缽”禮(捺缽,契丹語,意為行帳、營盤,是契丹國君主出行時的行宮,即臨時居住處。)來到位於嫩江下遊左岸的”混同江行宮”也叫”韶陽川行在所設“頭魚宴”,來接受附近各部落首領的參拜與朝貢。

由於韶陽川行在所是松嫩兩江左岸唯一的皇帝“春捺缽”行宮,因此遠在數百裡之外的女真部落首領完顏阿骨打也前來朝拜遼國皇帝。誰知耶律延禧醉酒後強令各部落首領依次為其跳舞助興。

看到皇帝如此戲弄各部落首領女真部落的首領完顏阿骨打非常氣憤。輪到他跳舞時,阿骨打推脫不會,拒不從命,這下可惹惱瞭大遼皇帝耶律延禧。於是他下令將完顏阿骨打推出大帳斬首,旁邊的大臣和各部落首領一齊跪倒,為阿骨打求情,耶律延禧才免除阿骨打一死。

這一免除死罪殊不知兩年後竟導致大遼江山的拱手讓出。“頭魚宴”是阿骨打心生反遼的加速劑。回來後,阿骨打堅定瞭反遼的決心,著手準備,並派手下打探遼的虛實,得知遼朝軍紀廢弛,政治腐敗。

但經頭魚宴一事,契丹人也對阿骨打與女真有瞭戒心,開始調兵以防女真。阿骨打就對手下說:“遼人知我們將舉兵攻打他,所以現在集中大軍來防禦我們,我們一定要先發制人,不要受制於人”。

阿骨打從行宮回到部落後秘密與吳乞買、粘罕和胡舍等幾個兄弟商量反遼之事,經過討論幾兄弟達成一致反遼協議。從九月開始完顏阿骨打不再奉詔,並由此開始修建城堡打造兵器,招訓新兵,兼並附近各個不服自己的部落,擴充勢力。回霸女真部與順國女真部的首領趙三、阿鶻產拒不歸順阿骨打,阿骨打便把他們的傢屬擄走。

趙三、阿鶻產上訴咸州,這件事很明顯是阿骨打反遼的挑釁,可是昏庸的耶律延禧卻讓人對這件事暫緩處理。咸洲祥穩司幾次傳喚阿骨打,他都抱病不去。突然一天阿骨打率手下五百騎兵突然來到咸州城中,令官民十分驚慌,不知這個彪悍的女真人帶瞭一波人馬來幹什麼?原來阿骨打是來到遼咸州詳穩司,與趙三等人找詳穩官員來評理說是非,結果阿骨打理屈,但他帶著手下跑瞭。並且上書辯解說是咸州詳穩(官名)不懷好意,要殺他。

咸州城,這個當年管理女真的地方,是讓阿骨打又恨又怕的地方。

天慶三年(1113年)

《金史》上記載:歲癸巳十月,康宗夢逐狼……

康宗即完顏烏雅束,他在夢裡向狼射箭,屢發不中,而他的弟弟阿骨打一箭就射中瞭;本月,烏雅束去世,阿骨打即位。

遼天慶四年(公元1114年)

今年,阿骨打47歲,張院君也是47歲。

九月,完顏阿骨打召集女真各部落兵馬兩千五百人在來流水(今吉林扶餘石碑崴子屯附近拉林河口)誓師伐遼。阿骨打率領兵士祭告天地,執挺誓師,說:“你們同心盡力,有功者奴婢可以作平民,平民可以作官。原先有官職的,可以按功勞大小進升。倘若違反誓言,身死梃下,傢屬也不能赦免。”次日,向遼寧江州(今吉林扶餘東南小城子)進發,到達遼界,與渤海軍相遇。

《平妖傳》裡的狐貍有三隻,母親代表的可能指契丹族。兒子胡黜後來改名叫左黜,他象征的可能是渤海軍。因為渤海在遼都的左邊。遼的右邊是西夏。

右廂朝順軍司,駐今甘肅武威西北完顏阿骨打與遼將耶律謝十交戰。女真兵退卻,耶律謝十在後追殺。完顏阿骨打不慌不忙,彎弓搭箭,把耶律謝十射下馬來。

遼兵見主將落馬,急忙上前搶救。

完顏阿骨打本來就善於騎射,箭無虛發,一連數箭,把上來搶救的遼兵紛紛射倒,因為弓強力大,有的竟射穿瞭遼兵的前胸。耶律謝十見有遼兵掩護,乘此機會,拔箭上馬,轉身奔逃。

完顏阿骨打立即指揮女真兵沖殺上來,自己緊追耶律謝十,無奈耶律謝十的戰馬如飛,眼看就要逃走,完顏阿骨打彎弓再射。

耶律謝十應弦落馬,這支箭竟然穿透鎧甲射入大半。耶律謝十那匹追風快馬,成瞭完顏阿骨打的戰利品。

可是完顏宗幹和一些女真兵將被遼軍包圍。完顏阿骨打甩掉盔甲,揮軍殺入重圍。這時,忽然一箭,擦著他的腦門飛過。 完顏阿骨打大怒,回手一箭,遼軍射手當即斃命。完顏阿骨打縱馬高叫:“殺盡敵人!”女真軍兵勇氣百倍,向遼兵猛撲。

遼兵無法抵敵,潰不成軍,爭相逃命,互相踐踏,死傷瞭十之七八。完顏阿骨打大獲全勝,鳴金收兵。

阿骨打射死遼將耶律謝十,遼兵潰敗,死者十之七八。

在《平妖傳》裡,趙壹在九月初八日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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