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第三季15.You see BIG BOY,神回不再回

殺死馬爾科的這個無腦巨人,臉用的就是《進擊的巨人》第一季的監督,後兩季的總監督,荒木哲郎。

此君監督的動畫還有《死亡筆記》、《學園默示錄》、《罪惡王冠》,除瞭最二網管,其他三作都在中國因為不和諧元素而被網管,故也號稱【網盤監督】。當然現在,荒木監督最驚天地泣鬼神的代表作,還是在三季巨人動畫之間組織增生的,一度也在國內網盤見的《甲鐵城的卡巴內利》。

看完S3第15話,鄙人的內心寫照,就是馬爾科被荒木巨人啃死的這一幕。

第14話回顧:

  • 伏筆組織的有機體

《光臨》這一話的上半集,改編的是漫畫的第77話《他所看見的世界》,揭示瞭馬爾科之死的真相,以及萊納精分的初次發作,距離2013年第一季6年之久,月刊連載的漫畫也差不多。2017年的第二季,萊納在艾倫、尤彌爾面前暴露精分時,已經暗示過馬爾科的死與故鄉三人組有關,但那是漫畫沒有的。

三人組的先後身份曝露,已經展現《進擊的巨人》中多處細密精巧的伏筆設計,彰顯作者顯然是設計好瞭全局才開始敘述作品。這一話的戰前回溯,又回收瞭一個草蛇灰線,蝴蝶效應的長伏筆。

誰能想到當初第一季這瀟灑的一砍,會牽連出如此曲折重大的影響。

阿爾敏最先對於阿妮的身份起因,就是因為在實驗巨人被殺事件的裝備檢查中,阿妮出示瞭馬爾科的立體機動裝置。萊納之所以讓阿妮動手,因為阿妮先前冒險救下瞭科尼,需要證明立場忠心。

但在被困古堡的一夜裡,萊納自己卻也對科尼舍命相救,還為此受傷。這驚魂一夜的壓力積累,又意外導致城墻上心理崩潰,有瞭【我是鎧之巨人,這傢夥是超大型巨人】的超展開。

而當時發現科尼和薩沙有危險,最先出聲的,偏偏又是暗戀阿妮,一直逃避沉默,偽裝得最“安全”的貝爾托特。

馬爾科這個當時看上去一臉優秀配角相的領導成長角色,不聲不響地突然便當,不僅對觀眾來說意外,故事中更直接促使瞭讓經歷瞭激烈的內心鬥爭,轉變志向加入瞭調查兵團。訓練時期基斯教官給讓的評語是【過於鋒芒畢露容易與人產生摩擦】,馬爾科生前的最後一段時間,與讓的一番談話,才使讓開始意識到自身的優勢與價值。

“我覺得讓並不是很強的人,所以能夠體會到弱者的心情,也正因為如此,你擅於看清現狀,並明確現在該做什麼吧,讓的指揮是正確的……”

到瞭這第三季的第15話裡,馬爾科的判斷得到瞭完全的驗證。在貝爾托特的對弈中,讓站在跟自己歡喜冤傢的艾倫的巨人肩膀上耳提面命,發號施令。先是在艾倫稍有躁動時就出言制止,穩住最大的戰略武器。面臨超大型巨人的壓倒性力量,阿爾敏亂瞭陣腳,又及時糾正瞭錯誤判斷,冷靜分析瞭戰局和雙方目標,在這個有智將、超級兵、變身能力的隊伍中,體現瞭平凡人不可或缺的作用。

而在此前擊敗鎧巨人的作戰裡,並沒有上帝視角的讓,也無形中在為死去的戰友復仇,重創瞭當時決定動手滅口馬爾科的萊納。明明自己和薩莎、科尼一樣,對殺死昔日同窗心感到悲痛不忍,卻用訓斥同伴的方式鎮壓自己的感情,清楚地認知局面,貫徹士兵的職責。

《進擊的巨人》的故事,從外在的劇情線索到內心的人物心理,都有構建這樣盤根錯節,或隱或現的聯系,如同有機的整體組織,充滿生命的活力,以及沉重。

  • You See BIG BOY

但動畫這一話的中心人物,應該算是在這張塵世命運的大網相對最“置身事外”的貝爾托特。這段悲愴宏大的墻內故事,是超大型巨人一腳踹出來的,然而在城墻上探出的那張末日審判般的班主任巨臉,真實的面目,卻是一個如此安靜平和的15歲少年。

臥底的故鄉三人組,貝爾托特是相對幹活最少,精神影響最小的一個。阿妮處在危險與壓力的第一線,冷漠之下對殺人抱有負罪感(但是把調查士兵甩圈圈的虐殺,這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辯白……)。萊納直接精分,用【戰士】和【士兵】兩個人格維持平衡,兩頭當大哥。而貝爾托特則幹脆選擇逃避,消極對待墻內生活。

抱著對阿妮的暗戀,略帶木訥地由萊納做計劃,默不作聲地跟從執行。就如殺害馬爾科,決定動手的是萊納,和被逼動手的是阿妮,兩人都受到瞭極大創傷。貝爾托特幾乎是個旁觀者狀態,隻是逃離現場時默默回頭。

以至於連萊納都已經攤牌展現巨人之力,還要再問出【要做嗎?現在?在這裡?】的素質三連……搶奪艾倫功虧一簣,也有貝爾托特的失誤因素,未能及時判斷阿妮作為智慧巨人不能受常人刑罰,被感情沖昏頭腦分散註意力,給阿爾敏和團長可乘之機。

訓練兵期間被基斯教官評價為【潛在能力極高,但缺乏積極性】。

身份曝露後,被艾倫斥之為跟屁蟲。

圍繞在鎧之巨人脖子上的104期同學會,讓提起貝爾托特誇張的睡姿藝術,痛心於怎麼能睡得如此沉穩。

可以說是冷靜又善良,清楚自己的來處和任務,本來就是敵人,接觸深瞭,雙方都會受傷。可以說是冷漠與內斂,和自己行為導致傢破人亡的人朝夕相處,還能遁入睡夢。也可以說是軟弱,在世界裡回避面對與決斷。但無論怎樣,巨人軀體和本體都最為高大的貝爾托特,是一直蜷縮在角落的那個人。

而這一話,就是這個大個子終於從角落裡站起來的時刻,抬頭挺胸面對戰場,依靠自己做出判斷。

萊納先前和獸巨人決鬥決定作戰目標,決戰前會談仍在擔憂阿妮的安全,戰友之情外,其實也是作為大哥,為最關心阿妮的貝爾托特在爭取。接近旁觀狀態的後者,終於自己開口,既將私情擱置,也是決意讓心上人退下火線,就由自己來終結這段臥底無間的任務之旅。

來到戰場,不再為阿妮的危險可能受到幹擾,為萊納的瀕死感到猶豫,【如果做不到,就請做好覺悟】,這是說給萊納,也是給貝爾托特自己的。他決定自己去結束一切,自己做,現在,在這瑪利亞之墻。

當阿爾敏聽到【墻內人滅絕】的“談判條件”,問出是誰做出這樣殘忍的決定,貝爾托特朗聲回應道:我決定的。

這裡其實有一個很巧妙的設計,阿爾敏在拖延之中,還是想套情報的。對於墻內人需要滅絕的局面,問是誰做的決策,但突破心魔的貝爾托特直接放話老子決定的你咋地。隨後面對面拔刀,阿爾敏又問是否因為他們是所謂【惡魔的後裔】,這個引申出去,就涉及到惡魔是誰,祖先是誰,但心存真情的貝爾托特又表示大傢都是好人,隻是大清藥丸瞭,你們跟WIT一樣必須死……

這場無解的廝殺對話,其實有種脫線的荒誕感。兩個人的關註點就沒在一個頻道,阿爾敏旨在客觀戰局上爭取時間和信息,貝爾托特其實重在和自己的心理做鬥爭。

通過個人成長的情感表現,遮蓋瞭涉及世界觀的情報,轉移瞭問題矛盾卻很自然,但又是合情合理的驢頭不對馬嘴。

可實際上,貝爾托特到底還是在被個人情感所羈絆。在木桶中被獸巨空投進墻,本可以直接核爆,掃除墻內兵力,但因為滿級的動態視力,捕捉到瞭重傷的萊納,還是停頓瞭一番,使得圍繞艾倫的新利威爾班活瞭下來。

面對阿爾敏拖延的故技重施,一方面好像是狠下瞭心,別以我老實人好欺負,然而在清楚敵方策略的情況下,貝爾托特卻又還是要停下來,確認一下【自己還會不會哭著求饒】,自問自答般說著【看來沒問題瞭,嗯……】,當阿爾敏說起惡魔的後裔,還要解釋一下你們都不壞,就是沒辦法……

幾句話間,給瞭三笠趕來救援的時間,損失瞭可以殺掉對方一個智將的機會。在這場戰役中,阿爾敏被消滅的戰略價值極高,以貝爾托特的身手,如果少說兩句,直接砍過去,敵軍一半的指揮系統可能就廢瞭。雖然不同於少年漫,他這裡是真的就多說瞭兩三句,但現實性強的虛構戰場,相應的也會變得爭分奪秒,對手不會等你變身擺完POSS再出招。

心底的善良,亦或猶豫不決,就當是還瞭三笠3個月前在城墻上那手軟沒有砍透的“不殺之恩”。而這樣的貝爾托特,還是以平靜又病態的語氣對阿爾敏說出【你們是我重要的夥伴,我也有殺死你們的決心,你們誰都沒有錯,也不是惡魔,但必須全部死掉才行,已經不能再拖瞭】,才最是驚悚悲涼,讓三笠感嘆完全變瞭一個人。

104期的同窗操戈,已經從第二季裡單純的撕裂感,到這第三季已經上升為某種潮流大勢中的無力感,終不似少年遊的時光背後,是大時代的悲劇氣象在推手。演完第15話,ED靜態的訓練兵影集,一幀幀的往事,完全達到瞭效果和用意,又省錢又有殺傷力,制作組應該慶幸諫山創寫瞭個這麼動人的故事。

重創鎧之巨人之後,老兵在擁抱慶祝,EMA三人組各自沉默,科尼和薩沙卻忍不住為萊納流淚,讓口中罵著混蛋活該,強迫著自己教訓心直單純的笨蛋二人組……實在令人唏噓。

萊納對科尼有救命之恩,自不必多說。動畫第一季之後,出過幾個番外OAD,第二支《突然的來訪者》是官方有病純搞笑的,讓和薩沙要比料理,進擊串場食戟小當傢,裡面和薩沙一組的,就是科尼和萊納。如果四人有這段正片時間線之外的記憶,真不知道是作何感想。而作為漫畫黨看這個官方神經病的番外,更是狂笑又長嘆。

故鄉二人組雖在瑪利亞墻奪還戰一役中,算是處於反派的位置。但萊納臨戰前對貝爾托特直言靠不住的坦誠鼓舞,調侃暗戀阿妮那一回頭的壞笑,兩人背對彼此握拳敲打的告別……誰又能恨得起來。

為104期感到悲傷的,可以食用巨人的衍生漫畫和動畫《進擊,巨人中學》,原作裡的角色都變成瞭校園學生的日常,有點類似於《幻想嘉年華》之於型月,官方玩梗的日常搞笑。動畫裡至今還沒展現過的貝爾托特藝術級睡姿,這裡已經先玩瞭,還有萊納助攻,給貝爾托特和阿妮創造機會的劇情……多麼美好的一個平行世界。

===以下多圖區,漫畫黨深表遺憾環節,動畫吹爆黨慎入==

  • 神回不再回-欠費的音響監督與畫面表現

貝爾托特光臨的這一話,對標的顯然應該是超大型巨人上一次現身的第二季第6話《戰士》。如果要評選《進擊的巨人》動畫版的最佳單集,大概很多人會認為是此集,基本公認的神回。在轉化漫畫多多少少總有損失的動畫版中,這也是少數藝術表現效果完全超越原作的一段演出。

作畫,分鏡,配樂,音響的完美結合運用,將一節陡然反轉的精彩劇情,升華出瞭史詩悲劇的大氣。萊納亮明身份,艾倫難以置信的震驚悲痛,閃電圍繞著被三笠砍傷的二人組,滿溢的氣氛渲染之下,變身的巨響將其爆破。變身時的配樂《You See BIG GIRL》,因為出自澤野弘之之手,以及與劇情融合的震撼效果,也得名【叛變神曲】。

輾轉到第三季,貝爾托特獨挑大梁的段落,背景音樂亦是《You See BIG GIRL》的男聲版,結合主人公的內心成長,身高,超大型巨人形態,這儼然是一出【You See BIG BOY】。情境推至高潮處,以超大型巨人變身爆出小型蘑菇雲,這支同旋律的樂曲,本應該成為澤野弘之的另一版【核爆神曲】……然而將《光臨》和《戰士》對比起來看,制作水準與綜合表現力的差距,是肉眼可見的大。當時是怎樣的攝人心魄,如今是如何的不溫不火。

第14、15話個人最不滿意的觀感還是【音響監督死哪去瞭】,音效和音樂,與畫面的配合效果相當平淡,對劇情氛圍,人物情緒的營造醞釀打擊折扣略大,明明該起勢瞭,可以把音樂加大聲響轟上來瞭,結果還是若隱若現,潛伏在人聲和音效裡,聽起來仿佛斷斷續續。

“感覺怪怪的,心中已經沒有多少恐懼瞭,有種最後結果如何,自己都一定可以接受的感覺,沒錯,大傢都沒有錯,都是無可奈何的,因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

用立體機動裝置飛向高空的貝爾托特內心如是獨白,回頭俯瞰這片被自己毀滅的無人區,變身巨人。這段動作場景的情境,加上劃出角色弧線,以及點出作品一定主題成分的畫外音臺詞,按理說也該是非常經典的一幕,實際出來的效果卻非常不理想。

超大型巨人雖已經出場瞭四次,但這一次才是第一次較為完整呈現爆炸規模的變身場景。而這場巨人核爆的視聽沖擊,整個配合效果說實在的還不如【核爆神曲】的出處——《ALDNOAH.ZERO》第一話的火星人降臨(常在河邊走,私人這幾年看過最喂屎的兩個動畫《甲鐵城》和《AZ》,全是澤野弘之擔任配樂……)。

當然各花入各眼,可能有的人覺得挺不錯的,隻能說這完全沒達到個人看漫畫時腦補的炸裂效果。何況動畫版自身又不是沒有呈現過,《戰士》那一話的結尾高潮有多炸裂,有目共睹,這兩話放在一塊,落差相當明顯,隻能長嘆,那樣的神回為何就回不來瞭。

謝天謝地《進擊的巨人》不是靠戰鬥場面打天下的作品,武戲能打,打文戲更能打,但也正因如此,它才本應有更好的制作匹配。第三季下半期迄今的整體水準都不差,就是有些對不上自己的原生體。自從第13話裡兵長死神降臨的那一刀之後,打擊和運動的觀感幾乎都有些疲軟敷衍……接下來,又快要輪到兵長動手瞭,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可能的權衡就是傾斜於最能打的那個人吧。

變身前刺殺阿爾敏,和三笠的短兵相接,看似隻是個過場,但也有其象征意義。此時的貝爾托特甩開猶豫的心魔,面對武力怪物的三笠.阿克曼,電光火石間接招反擊,發揮瞭自己真正的實力,也是對應上次的城墻攤牌,險些被三笠突襲斬首的變化成長。動畫卻做得……動作柔化,打擊感孱弱。

(漫畫的分鏡是這樣的,畫滿瞭貝爾托特凌厲的反應和決心。)

(真實與虛假的提刀殺人。)

(第二季裡三爺砍人是這樣的。)

先前貝爾托特發現萊納重傷,從木桶裡出來的動作畫面,有點忍不住笑瞭,這是在拋物線移動的空中啊喂,這麼自豪的姿勢是怎麼回事……有沒有P圖達人來把貝爾托特受眾立體機動扳機換成麥克風。

60米的超大型巨人,半蹲著已經比50米城墻高出一頭。 (考慮過透視的問題,但還是覺得偏向作畫失誤,當然本人非專業,知乎回答有些評論給出瞭一些更細致的分析,持開放保留態度…)

(隨後站起的全身畫面,暫時恢復瞭正常。)

(接著團長眺望對視的遠景,超大型巨人又變成瞭齊腰城墻的紅蓮哥斯拉……)

(鑒於漫畫裡諫山創也常有比例問題,放上原作相應畫面,至少這裡是沒有的。)

故鄉二人組在城墻上的奔跑也有點迷之僵硬(這段晨跑戲串場《美國隊長2》,老覺得貝爾托特會超過去跟萊納來一句【On your left】…)。

在等15話的時候,順帶瞅瞭《甲鐵城》的劇場版《海門決戰》……忍受瞭全程戀愛腦電波的白癡劇情後,看到ED裡鐵道秧歌隊的宅舞動畫真的那個七竅生煙,這動作有多流暢,鄙人心裡就有多想罵娘……

請欣賞這份《甲鐵城》劇場版的作畫名單……

  • 漫畫的刪減、縮編、加速

貝爾托特發現萊納通過意識轉移保住一命,內心獨白的解說臺詞在漫畫中如下:

“成功把意識轉移到體內的神經網絡中,隻要通過神經網利用巨人的腦,就不會喪失記憶瞭,但是在這不得已時,才會啟動的最終手段。”

動畫則一句【成功把意識轉移到體內的神經網絡】完事,去掉這種涉及巨人機制的說明臺詞覺得挺奇怪的。

而且動畫裡貝爾托特察看萊納情況,一臉【腫麼啦】的表情,跟漫畫的震驚與小心翼翼相差甚遠,也太不走心瞭一點,這可是發小戰友的生死關頭。

之後隔空喊話,阿爾敏問是誰決定讓墻內人都去死,漫畫分鏡中貝爾托特的表情,透出的狠心決斷的冷靜殘忍。而動畫這個罵街狀的全身景,反倒顯得有些像賭氣上頭似的。

而在身份不明的敵方亮出滅絕政策之時,畫面隻給到瞭104期成員,長達三四秒,遺漏瞭漫畫裡韓吉的一格若有所思,作為核心的領導指揮之一,不應該忽視其聽到重要情報時的表現,在戰爭的成熟性上又是細節的損失。

貝爾托特回答為何知曉阿爾敏計策還要停下,是為確認自己不再心軟。動畫的閃回畫面隻有艾倫奪還戰面對104期的哭泣求饒,省略瞭漫畫裡殺害馬爾科的一格。由於真相是在萊納的回憶中揭開,這裡的閃回,本可以顯示一下貝爾托特心存善念的負罪感。

這一小節的交鋒中,其實也展現瞭三笠的成長。發現貝爾托特不為阿妮的威脅所動,向阿爾敏逼近,立即單兵出擊,救下重要的戰場大腦,並在貝爾托特逃離後制止追擊,指出舊日同窗的巨大心理變化,避免卷入瞭爆炸核心圈。

隨後在韓吉班可能全滅,阿爾敏被超大型巨人的壓倒性破壞力嚇住的時候說道【不清楚,但貝爾托特不會給我們留下半點去搜救的機會,總而言之,現在的指揮權,都在阿爾敏手上瞭】。打仗已經學會動腦子判斷,激勵戰友,明確團隊重要性,三笠的成熟很明顯。

然而這一席分析又把分析的部分給刪瞭,就讓三笠拍拍阿爾敏的肩膀說指揮就靠你瞭。感覺《進巨》的動畫版,三笠是最倒黴的,好幾處成長變化的表現都被砍,讓不看漫畫的觀眾總是停滯於艾倫控的呆板印象中。

超大型巨人在拋擲房屋的時候,柯尼大喊【艾倫的傢上天瞭】(漫畫翻譯裡有註,【艾倫傢】和【艾倫.耶格爾】在日語發音上接近),薩沙按讓的話做敲瞭這個光頭一下。動畫也刪去瞭這個生僻的冷笑話,以及表現神經大條者心理的小片段。

這裡還省掉瞭艾倫對超大型巨人的反應【打算是要燒掉養育我的街區嗎】,動畫加強艾倫怒氣沖沖的印象流,這該展現憤怒的時候又省事瞭,更重要的是,對於一個一心出墻的人,強調一下對故土養育的記憶,是有必要的。

另外結尾場景切換至團長那邊的戰局,兵長反手擦汗,與獸巨人反手撓耳朵,在漫畫分鏡裡是同框的,宿敵的暗示渲染很到位,動畫予以拆開,擱在團長分析的兩頭。

猴哥本體的撓耳朵,後面的漫畫劇情如果有看下去,也是個小伏筆。

獸巨聲優子安武人到瞭這一話終於有瞭對話型的臺詞。漫畫黨現在看猴哥給故鄉二人組做戰前動員,信誓旦旦的這句【奪回坐標,終結這段被詛咒的歷史,我想靠我們來結束這一切】,也是意味深長。而且我是越看越覺得,諫山創自己指定這個角色的配音,應該是看過子安武人覺醒變態之魂的那部冷門的超神動畫《宇宙騎士》。

動畫的這一話《光臨》有所提速,講完漫畫第77、78話,還加入上瞭一小段第79話《完全比賽》的內容,也就是動畫下一集的標題,看來大概是要為高潮中高潮的血戰留足空間。種種細節粗糙的省略縮編,皆受10話的系列構成為之,長嘆,哪怕就多一話的空間也好。

  • 最後的祈禱

下集預告終於出現瞭這兩個畫面,墻角的兵長與團長,帶隊沖鋒的團長。阿克曼半跪在主君面前,利威爾即將對埃爾文說出當年漫畫看得肝腸寸斷又臟腑沸騰的那句話,對神谷浩史的演繹有信心,就是天靈靈地靈靈,求求音響監督上線一下,千萬把這場神戲配合好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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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我的公眾號【電影忍者的幕府】,ID:gbs8850,歡迎關註

《進擊的巨人》第三季15.You See BIG BOY,神回不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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