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強化的偏見| Self-reinforcing Bias

美國著名經濟學傢,芝加哥大學經濟學教授、第二代芝加哥經濟學派領軍人物米爾頓·弗裡德曼這是歷經百年的輪回,人類文明再度來到向左還是向右的價值觀之爭。是憲法還是美麗的資本主義,還是專Z還是走向國有化,最終走向極端?當新自由主義飽受批評和攻擊,那麼另一種極端的思潮看上去也就沒有那麼妖魔化瞭。無論是管制思想,還是讓我們自己束縛住自己的雙手和階層,不再妄想。15年我看到瞭國內的股災。16年我成功遇見瞭特朗普將勝選。記得我在18年的時候就成功預測瞭毛衣站,19年年底我明確說明上證將在3200~3400中間不斷震蕩。這中間有很多投資人不願意認同我的觀點贖回,撤資,然而他們大多都虧瞭大錢,而願意跟隨我熬過去的,都最終賺到瞭可觀的收益。我的觀點在主流觀點來看總是非常紮眼,非常難以忍受的。因為我總是不願意盲目跟隨大眾主流的偏見,我更願意用自己的分析框架去理解我們當今的經濟世界。而並非聽取自己愛聽的偏見。在主流媒體嚴重失真的當今社會中,偏見無疑是會自我強化的。這點在左翼思潮旺盛的昭和社會,以及納粹崛起時的自我作繭式的民族狂熱情緒分不開。主流所謂公眾知識分子不斷被邊緣化,被唾棄。而不斷唱贊歌,自我催眠的一眾衛兵們最終在一股昭和青年中的狂熱中,看見自己想要的未來,也在不知不覺中迎來自我的毀滅。這就是人性,幾百年輪回,都不會改變的人性。交易是非常孤獨的,而寫文章是為數我和更多人交流不多的管道。交易的過程就是不斷承認錯誤,承認自我的偏見,承認自身的狹隘的過程。剛開始辭職交易的時候要扛住傢人的不理解,同時要放棄對應的高薪生活,離開Comfort zone, 對我來說,這也是少數幾種有限的career能夠讓我真正實現“自由”的生活。在交易的過程中,我逐漸學習到,並且看到主流媒體中流行的悖論,以及在精英或是建制體系中既有精英中由於自我利益強化逐漸頑固的偏見。尤其是如今享受著資本制度的自由以及果實,享受並壓榨著大量社會剩餘財富的新托拉斯(trust),也就是如今的科技業巨頭,他們的傾向是逐漸左傾的。在這個過程中,你會不斷反思自身的問題,而不斷拉伸延申的知識維度也能強化你的視野,讓你看清楚主流媒體想要一帶而過甚至是不去強調的核心問題。這些議題往往非常復雜,有需要有相當多以及綿密的知識體系去梳理其中的邏輯以及脈絡。這就導致技術型官僚能夠撒更高級的謊,吹更高層次的牛逼。而身為交易者和國際投資者的我們,也不免會被這樣的謊言所欺騙,甚至是損失自身的財富,不經意間成為韭菜。索羅斯也犯過類似的錯誤,他曾經大量買入並持有俄羅斯的國債,並天真認為俄羅斯將拜托蘇聯以及東德的陰影,成為自由的經濟體並依靠其巨大的腹地從而釋放其經濟的潛能。他的自我強化的偏見導致他做出瞭極其錯誤的投資決策。他的錯誤使他和他的全球宏觀對沖基金蒙受瞭近20億美元的巨大損失。然而當俄羅斯擺脫瞭蘇聯的控制,蘇聯的解體並未帶來索羅斯想象中俄羅斯經濟的騰飛,俄羅斯也因為體制問題距離自由經濟甚遠。而休克療法的失敗,失去美國經濟援助的蘇聯直接面臨解體。事實上是,俄羅斯到1998年,財政缺口高達180至190億美元。為瞭解決國傢財政的困難,俄羅斯政府不得不發行大量短期債券和對外借款。至1997年底,俄羅斯可以確認的對外負債總額為1280億美元,資產總值卻僅有277億美元,而外匯儲備也隻有130億美元,為對外負債總值的十分之一。然而,誰能想到,主權ZF也會撒謊,也會違約呢?而俄羅斯並不能成為東西德統一後的德國,俄羅斯僅僅隻能成為空有承諾永不兌現的一個幻影,過去帝國的泡泡。1998年8月17日,星期一。俄羅斯政府宣佈,他們將延期償還他們所欠的所有債務。俄羅斯政府做出瞭一個非常簡單的決定,他們將優先支付工人的工資,而將償還給西方債權人的錢延期支付,並不在海外市場上支撐盧佈匯價。簡而言之,他們決定放任盧佈貶值。而且,至少對相當一部分到期債務來說,俄羅斯政府違約瞭,而以前他們曾經一再保證,這兩種情況都絕對不會發生!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以後,俄羅斯政府再度宣佈,他們將延期償還相當於135億盧佈的到期債務。俄羅斯政府的這一下,不僅使國際金融界的遊戲規則變得蕩然無存,更嚴重的是,俄羅斯金融危機的程度,甚至比拉丁美洲債務危機達到最高峰時還要嚴重;而且,即使在危機最為嚴重的時候,拉丁美洲各國政府也沒有完全拋棄自己的本幣。星期四,也就是俄羅斯金融危機發生後的第三天,全球市場一片狼藉。東歐和土耳其股市極度低迷;加拉加斯股票市場大跌9.5%,致使委內瑞拉人陷入恐慌,紛紛搶購美元;在巴西,股指跌去瞭6%;即便在德國,由於俄羅斯的動蕩可能危及其東部邊境,因此,股市也應聲下跌瞭2%。 於是,投資者不僅紛紛從新興市場大舉抽身,而且,也開始從所有可能出現投資風險的市場上撤退。這一事件引起的恐慌證明,亞洲金融風暴所帶來的後遺癥,遠遠沒有被投資者所遺忘。其結果就是,呼喚利差——信用市場最基本的風向標——就好像脫瞭韁的野馬一樣,拼瞭命似地向上狂升。在英國,巴克萊銀行要求其所有交易員,將所有的呼喚利差拋空合約一律予以平倉,即使這些交易員像長期資本管理公司的合夥人們一樣,認為呼喚利差已經高到不能再高的程度也罷。巴克萊銀行放棄呼喚利差拋空合約這一舉動,令原本已經高高在上的呼喚利差,進一步雪上加霜。但是,巴克萊銀行管理層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此舉會給市場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一切可能,迅速遠離充滿風險的是非之地。大量的資金和信用在瘋狂逃離,就如同資本不斷流出阿根廷,逃出古巴和委內瑞拉一樣。當ZF信用蕩然無存,資本也失去瞭停留的理由,繁榮也無處容身。那麼為什麼包括索羅斯以及LTCM這幫交易員天才精英在內,都對俄羅斯的經濟局勢有著這麼大的誤判?後者甚至必須通過美聯儲的援助才得以脫身?那就是自我強化的偏見。當偏見成為一種強化的既定事實,那麼我們就會被蒙蔽住自己的雙眼,我們就無法看清真正的形勢。我一直很想系統地寫寫關於ShockTherapy(休克療法)以及休克療法在挽救一系列東歐國傢於經濟崩潰的系列文章。我個人非常欣賞的前世行行長,經濟學傢Joseph Stiglitz在蘇聯以及其休克療法,甚至是IMF在亞洲金融危機時嘗試implement 休克療法但卻失敗的舉動有非常細致,very well established 的見解和深刻的認識。休克療法的本質事實上是讓被socialism管控的經濟解脫制度的束縛。而當初社會主義陣營的經濟體的核心問題源於價格管制,匯率管制以及雙軌制等多方面的問題。當初蘇聯將自己的經濟制度推廣至各大社會主營陣營經濟體,也將其制度上的核心問題傳遞給瞭這些東歐以及拉美國傢。在我們理解休克療法之前,讓我們先來瞭解蘇聯經濟制度的本質。蘇聯經濟制度的核心在於國傢全權控制一切的資源。包括所有資源的分配。聯的物資供應體制可以分為三個階段,1957年以前的按照部門供應,1957年到1965年的按照地區供應,以及1965年以後全國統一供應。蘇聯的小型服務業隻占其全國生產總值的0.82%(1990年),但工業和農業則占21.9%和20%(1991年)。起初蘇聯的經濟在工業化的浪潮下有其強勁增長,而更有自由派經濟學傢認為蘇聯的經濟體制是全面優於美國的”經濟奇跡“,類似的論調在日本陷入結構性經濟衰退前都被各大報刊雜志所鼓吹。然而這樣的經濟制度需要頂層對於市場內的生產消費品有全盤的理解和精密的控制。因為稍有不慎,官僚主義對於市場的幹涉將毀掉整個市場的資源配給制度。這樣的制度面對滯漲,甚至是戰爭,都會暴露出其缺乏靈活性,難以調配的特性。1970年代全球陷入滯脹時代,使蘇聯的經濟受到一定程度的沖擊。而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更惡化瞭此一局面。而過去蘇聯實行的計劃經濟亦都現出瞭一系列之流弊。例如,大規模生產的商品不論在種類或數目,均往往沒有滿足消費者的實際需要;決策部門過於龐大,難以管理,連作決定也因效率低下而舉步維艱;行政手續繁瑣,破壞瞭商業經營的靈活性;而在在1975-85年期間,貪污和數據擺弄成瞭官僚的指定動作,從而深化瞭危機。然而蘇聯的計劃經濟制度累積的問題,並非在一夕之間爆發,而是在更長周期內不斷積累最終形成的蝴蝶效應。當蘇聯面對巨大的經濟問題而解體,俄羅斯ZF並未提出更有力的舉措。而東歐的經濟制度,仍然沿用蘇聯老舊的經濟模式,封閉自己的經濟體,並且嚴格管制匯率,最終導致更為激烈的資本外逃。而休克療法的核心在於放寬這些管束經濟,自由市場的枷鎖,讓市場配置,並且讓資本自由流動。而這些需要ZF真正轉向,改革並且開放其市場。我從來不認為毫無管制,毫無代價的自由是自由。那隻是混亂和破壞,以及反ZF。我認為的自由,以及自由市場的本質,是需要多方努力共同維護的。資本傢會墮落,財團會左傾聯合成財閥壓迫百姓,然而ZF需要站出來阻止這個趨勢,而不是濫用其力量,自己成為壟斷的力量。當自由的理念被人為妖魔化,被直接和極端無ZF主義劃等號,那麼對自由發動進攻的這批人,並不是真正理解自由的人。他們的本質無疑是強權的附庸,隨時準備撿來那點精英階層留下的殘羹冷炙。如果這些人真的認同他們自己所說的謊言,這些抹黑自由理念的人應當立即,立刻移民到北韓,伊朗以及古巴。事實上是,他們的後代都在“自由”的美國或是澳洲,加拿大,歐洲。我相信這點足以解釋很多他們言行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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