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在望 | 五月天的回憶之路,獻給自己,也獻給我們

名氣是一道墻,墻裡秋千墻外道,墻裡的人看著墻外,羨慕著曾經的單純;墻外的人看著墻內,憧憬著未來的美好,隻是當我們獲得機會進入墻內的時候,你又是否仍能記得當初那個為瞭音樂不顧一切地向前的那個自己呢?

找一個和弦開始唱 那故事遺忘的時光

起點是那平凡的成長 或初學吉他時 少年們的模樣

伴隨著旋律的響起,腦海中頓時就出現瞭一段開場:夕陽西下,故事的主人公在長椅上談起瞭當初反復練習的和弦,婉轉的和弦聲不斷流淌,鏡頭開始變化,場景變成瞭一間小屋,和弦聲自屋中流出,門被打開,一束光打到瞭那些初學吉他的少年身上,他們的故事就這樣呈現在我們眼中。

那一年的舞臺 沒掌聲 沒聚光

隻有盆地邊緣 不認輸 的倔強

排練時的日夜 在爭論 在激蕩

以音量去吞噬 無退路 的彷徨

彼時的少年們,在小屋裡日夜排練著,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成為幸運兒,前路如何,每個人都是迷茫的,但所有人都將這份迷茫埋在瞭心底,他們隻是日復一日的排練,通過演奏時的激情、快感來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些問題,而這,誰又沒經歷過呢?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那成名在望 會有希望 或者是 無知的狂妄

那又會怎麼樣 那又會怎麼樣

當瘋狂過後,汗水浸透瞭襯衫,少年們坐在地板上,仰頭望著窗外,我們真的會有未來嗎?我們真的能成功嗎?我們真的要像現實妥協嗎?誰也不清楚成名需要多大的代價,少年們隻是在做著夢,如父母說的那樣,不知天高地厚地期冀著未來。

混跡過酒場的駐唱 才讀懂人性的尋常

背負過音樂節的重量 才體會每場仗 都仰賴 槍與糧

失去瞭父母的資金支持,他們不得不開始做酒吧駐唱,為瞭錢,也為瞭名聲。可是直到他們站上駐唱場地,看著下面陌生的面孔,他們才發現,本以為會輕松做到的事實現起來卻並不那麼容易。酒吧裡人來人往,魚龍混雜,也許下一刻就有人看他們不順眼,可少年們隻能忍著,為瞭錢,也為瞭名聲。直到有一天,他們被邀請參加瞭當地的一個音樂節,整場下來,他們體力幾乎耗盡,他們沒錢買好的樂器,隻能艷羨著那些其他樂隊手裡的樂器,直到這一刻,少年們明白瞭自己的弱小。

夢是把熱血和 汗與淚 熬成湯

澆灌在幹涸的 貧瘠的 現實上

當日常的重量 讓我們 不反抗

倒地後才發現 荒地上

渺茫 希望 綻放

我們真的能成功嗎?我們真的能成名嗎?少年總是藏不住心事,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瞭疲態,這是他們第一次表現出這樣的狀態,好像真的有點累啊。父母其實沒有說錯吧,熱血不能當飯吃,當熱血碰見瞭現實,終有冷卻的時候。可是為什麼就是這麼不甘心呢?難道真的要妥協嗎?

就在他們像往常一樣排練的時候,突然到來的一個電話給瞭他們希望,一個公司看到瞭他們,認為他們能夠成名,希望見一見他們。那一刻少年們沸騰瞭,他們擁抱著,仿佛好日子就來瞭,至於成名後的日子,誰又會去想呢?

穿過瞭 搖滾或糖霜

昧俗或理想 批判或傳唱 道路上

隻能看遠方 最遠的地方

應許的他方 不停沖撞

少年們來到瞭公司,站到瞭公司老板的前面,像寵物一樣被他們看著,少年們局促不安,幸運的是,他們被允許留瞭下來。直到現在,他們才確信。自己真的走上瞭明星的道路,他們不敢停下,他們要抓住機遇向前跑,不知疲倦地向前跑。

看過多少臉龐 飛過多少異鄉

少年早已蒼茫 回頭望 我在何方

被公司選上之後,他們開始按照公司安排的流程參加活動,參加粉絲見面會,每一站隻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參加完之後就要馬上趕往下一站,每天的休息時間越來越短,臺下粉絲的面龐變瞭又變,自己卻像馬戲團的猴子一樣站在臺上被戲耍著,還要強顏歡笑。

很喜歡MV裡易烊千璽在這一段的表演,少年們按照觀眾、主持人的要求想耍猴子一樣被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要求惡搞著,可他們隻能忍著,易烊千璽飾演的那個少年冷眼旁觀著這個舞臺,看著臺下觀眾得逞後的瘋狂,那眼神仿佛在說,不,不應該是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為什麼會成現在這樣,為什麼!

一站又一站的流浪 那旅館和空港

一遍又一遍的采訪和攻防

一雙又一雙的目光 像監獄和高墻

墻裡的風光是不是 如當初想象

可這並不是終點,成名之後,少年們才發現墻內的風景並不那麼美好,他們幾乎每時每刻都處於聚光燈下,曾經他們渴望聚光燈,但他們現在卻渴望聚光燈全部消失。直到有一天,團裡的一個好友再也忍受不瞭瞭,他動手打瞭記者,少年阻攔著,卻因為理念的不同而產生瞭爭吵,窗外的記者們像蒼蠅一樣拍著照,肆意咀嚼著,少年滿肚子的憤怒、無力與委屈,卻隻能無奈地支撐著。而他的父母,也隻能在墻外心疼自己的孩子,什麼都做不瞭,如局外人一般。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那成名在望是否風光 或者是 瘋狂的火光

那又該怎麼樣 那又能怎麼樣

這一次是少年們成團以來最大的危機,他們忍受著老板的謾罵,忍受著媒體的嘲諷,忍受著鍵盤俠的陰陽怪氣,有人依舊堅持,有人開始蹉跎。直到演出的一天,少年再也忍受不瞭自己好友的蹉跎,他動手打瞭好友,少年知道當自己揮出拳頭的時候,自己的夢徹底破滅瞭,高樓瞬間崩塌,一切就如鏡花水月一般消散。

少年憤怒地吼著,最心愛的吉他也被自己砸爛,他把自己關在瞭屋子裡,逃避著媒體鋪面而來的報道,逃避著如槍林彈雨一般襲來的辱罵,面對這一切,少年徹底迷茫瞭,前路被陰影籠罩,自己又能怎麼走呢?

While we were so young

我夢到當時 我們翻過墻 曼陀羅花 沿途綻放

我們光腳越過人間荒唐

We’re stupid but strong

放學的屋頂 像萬人廣場 從不多想 隻是信仰

少年回頭望 笑我還不快跟上

這一天,少年第一次喝醉瞭,他仿佛看到瞭未成名前自己和好友激情路演的日子,那時他們沒有錢,沒有名氣,沒有觀眾,卻有夢,有快樂,有倔強的堅持,關於音樂,關於未來。

可這一切從成名開始就變瞭,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樣快樂,不再做夢,面對質疑甚至都不敢堅持下去。直到名氣建成的高樓坍塌,自己才開始審視之前的、現在的自己,吱呀一聲,少年看見門開瞭,一束光照瞭進來,恍惚中,他看到瞭曾經的那個自己,那個無時無刻吉他不離手的自己。

以前的自己好憨啊,少年心想著,也許是以前的自己太過可愛,少年沒有看到他竟然向自己伸出瞭手,等到少年反應過來時,他才看見自己臉上的笑容,暖暖的,很舒服。少年握住瞭那雙手,站瞭起來,主動打開瞭那扇門,外面來回徘徊的父母聽見動靜急忙看向他,少年愣瞭愣,說道:“爸、媽,我餓瞭,想吃面。”

那路的起點誰能忘 那路的盡頭誰在唱

誰成名在望 誰曾失望 卻更多 的誰在盼望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將會亮

那成名在望 無關真相 如果你 心始終信仰

誰又能怎樣 誰又能怎樣

你就能飛翔

很多時候,我們會忘記我們曾經為何出發,也會忘記我們最初的樣子,我們慢慢向現實妥協,卻又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隻是一代代地告誡著下一代,告訴他們現實的無情,告訴他們現實地骨感,我們不再敢做夢,不再敢懷抱期望,卻將這一切強加於下一代,活成自己最不願成為的樣子。但誰說我們一定會成為我們最討厭的樣子呢?迷茫的時候就停下來,與從前的自己對對話,然後拾起初心再出發,心懷信仰,無論風雨,素履以往。

《成名在望》這首歌,更多的可能是五月天對自己走過的路程的回憶。MV裡樂隊的名稱叫So Band,而這也是五月天的前身,So Band樂隊起初就是由阿信和其他三位學生組成的,後面隨著成員的更迭,樂隊成員變成瞭五個人,隻是這時候的鼓手還不是冠佑。

1997年3月29日。為瞭參加329野臺開唱,So Band樂隊正式更名為五月天,1998年,阿信和瑪莎一起翹課帶著他們樂團的作品CD前往光復南路的滾石唱片公司,就是這一天,五月天的命運改變瞭,在這個下午,瑪莎和阿信不厭其煩地擺脫前臺,即便要扔掉也請聽完後再扔到垃圾桶,一如MV裡表現的那樣。

後面他們收到瞭大哥李宗盛的電話,“你好,我是李宗盛。”,這個電話就這樣改變瞭他們的命運。那一年,五月天的歌曲第一次出現在瞭唱片中,他們開始跑演唱會,從最開始的無人聆聽到後面暴增至2000名歌迷,他們越來越被人們所熟知。1999年,第三任鼓手錢佑達因為學業問題離開,鼓手冠佑正式加入五月天,至此五月天完整版組合成功。

時至今日,五月天的成功已是有目共睹他們甚至完成瞭在鳥巢連開數場十萬人演唱會的成就,“我們做到瞭!”,是的,他們做到瞭!但請大傢都不要忘記,他們也曾經經歷迷茫與不安,也曾被重重的生活壓彎瞭理想,但隻要心懷信仰,那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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